藝文與動物系列講座-詩與動物
主題:詩人與動物奇遇記
時間:11月25日
主講者:廖瞇、蔡仁偉
迎接生與面對告別—詩人廖瞇與蔡仁偉談同伴動物
文字/葉益青,照片/許立汶,影片/沈怡帆
短短的詩,寫著長長的情以及深深的意涵,兩位詩人,分別是養著叫做Migu的狗的廖瞇和從小就非常怕狗到現在繼續怕到不行的蔡仁偉,愛狗和怕狗的兩人,談起狗,廖瞇講的是生活之間,蔡仁偉聊講的是死亡,兩者皆觸動心靈。
講起自家Migu,廖瞇成了所有貓狗奴才的標準模樣,眼睛放著光、神情雀躍,彷彿地球繞著太陽公轉,她懂自家小狗的肢體與語言,無須多言,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溝通。
廖瞇本沒想過要主動養狗的,2013年她從台北搬到台東,半年後,小狗來到、窩在家旁的乾水溝安安靜靜了待了數天,擔心狗餓到的男友老斌,決定收留它,順其自然的兩人,被小狗選定,讓狗走進了生命,學習成為狗的同伴。
對於人和狗應該如何相處,廖瞇跟Migu相處有了些心得。她認為,狗狗的教育要從小開始,畢竟狗是需要跟外界有互動的,主人必須教狗懂得不行、等、坐下等簡單「人話」,也就是說狗狗可接受指令,讓狗和人,特別是怕狗的人可以安全相處。
而講起經歷過的人之惡,廖瞇在台東家附近遇過大規模毒狗事件,一夜間十餘隻狗誤食毒物死亡,甚至Migu也曾誤食中毒,眼神都渙散了,幸得算發現得早,才從地獄邊緣拉回,廖瞇寫下:「migu承擔了人類的惡意,migu的眼睛一樣善良」,這首〈人類的惡意〉紀錄了這段過程。一開始憤怒到現在無能為力,廖瞇只能好好的照顧好Migu,不讓它再發生意外狀況。
縱使被惡擊中然善亦不遠,附近的小學校長是愛狗人,狗甚至可以進校長室沙發坐著,在這個有愛的學校裡帶領寫作課的廖瞇,帶領小朋友與狗狗互動,建立正向的關係,「小朋友甚至講故事給migu聽呢」。
愛,是廖瞇和Migu,狗與人之間的語言。
相對廖瞇的愛,一開始就坦承自己因為小時候被狗撲倒而怕狗的蔡仁偉,分享了一段他與狗的奇緣。他有個相識二十年的好友,原本一家都也怕狗,沒想到父親逕自帶了隻小幼犬回家。朋友的哥哥是中重度智能不足,往昔會對家人拳打腳踢,也對小狗出氣。「不知道算不算狗狗的功勞」,蔡仁偉說,約二年餘,他觀察到哥哥竟然不打人也不打狗了,或許是逆來順受的小狗安撫他的情緒,讓他慢慢改變,爾後改變了這個家。
這隻安安靜靜從不吠叫的乖巧小狗,唯一會吠叫的人是蔡仁偉。只要蔡仁偉出現在朋友家50公尺外巷子口,狗開始叫,每試每中。但蔡仁偉並沒有因為狗的親近而不怕狗,依然躲遠遠的,只曾經鼓起勇氣輕輕碰觸,小狗馬上倒地翻肚示好,這是這輩子他唯一摸過的一隻狗。
狗一天天長大一天天老了,蔡仁偉說,狗離世那天,狗狗虛弱撐住一口氣,等待最後一個回家的哥哥,抬起頭看了一眼,就走了。講起這段曾經,蔡仁偉的表情顯得凝重而不捨,他的好友家,不能面對再度次失去不願再養一隻狗。
蔡仁偉臨時朗誦了徐珮芬的「她想要一隻小狗」,其中一段「送她一隻小小的狗……,沒有他就沒有明天,那樣的禮物讓她比較能感覺自己的存在,確定如果有一天要轉身離開,還有一些需要煩惱的事情存在」,動物可以帶來安定與療效,而且家裡永遠有人在等待著。
如果有一天,同伴動物離開了,能夠再養新的陪伴嗎?
廖瞇說不主動,如果在自然狀態下,有一天與另外的同伴動物相遇了,它需要倚賴你,就會順其自然地接受。現場觀眾則分享她若覺得家中倉鼠快要離去,就抱在手中輕輕說好話安撫它,讓它在溫柔的聲音中放心離開,之後再以紙盒裝起,帶到公園,讓孩子為倉鼠念段經或咒來送別。
好好對待,在生之際;死亡到來,好好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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