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改革該如何改，才是「關心人民」的司法？

司法改革該如何改，才是「關心人民」的司法？

(記者劉麗美/台北報導)

    對「台灣法匠」的「英才淵藪」，公民社會怎麼翻轉？蔡英文如何解決人民司法痛苦？由台灣司法與140年前的晚清司法「楊乃武與小白菜」案的比較，看到台灣司法，陳腐依舊，突顯解決機制的無方？即或是晚清「楊乃武與小白菜」冤案，並不是超過10年不解決；而是在4年內就解決。並且還制裁那些恣意的判官們，這種晚清的為人民「解決問題」，即是大快人心。反觀，在140年後的台灣，司法假案整肅、冤案，難謂不是成山成海；而在等待「轉型正義」、「司法改革」的人民，苦苦盼望，官方不理不睬，仍然讓原班人馬操作，毫無改革跡象，超過4年的迷糊司法，比比皆是？

    2016年的台灣司法，仍然我行我素，自我感覺良好；仍然是脫離人民，自成為一族。渠等對於人民的假案、冤案的痛苦，毫無同理心，竟然形成台灣人民痛恨的淵藪攀升。難道這個台灣法匠「英才淵藪」，毫無顧忌，站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依然如故？

    司法改革該如何改，才是「關心人民」的司法？台灣大學校友總會舉辦「提升生活品質」系列講座，於2016年11月5日上午10：00在臺大校友會館四樓，邀請台大法律系教授陳志龍，以「如何才是關心人民的司法正義？」為題發表演說。坐無虛席，盛況空前。

    陳教授表示，台灣司法並沒有幫人民解決問題；反而將人民推向泥淖、深淵中。相較140年前晚清四大奇案中的「楊乃武與小白菜」案，都可以在不到四年就解決，而且枉法裁判的官員都被慈禧查辦革職。

    反觀台灣現在的司法冤案，超過四年不處理的比比皆是。而台灣正熱切推動的司法改革、轉型正義。人民認為是口號大聲，但是卻沒有方向、也沒有方法，普遍有被騙的感覺。人民、政府，在這個時候，都要覺醒，知道司法的問題在哪，才可以真正的改革。

    政黨已輪替三次，為何「司法的公正性」仍備受存疑？陳志龍教授認為：「司法不會政黨輪替」因為40年來被「司法地下皇帝」長期綁架，加上派系整合成一股特權家族力量，繼承衣缽，這個司法地下皇帝，具有實質影響力。這些司法舊人，依舊在新朝當官，亦是造成台灣沒有真正轉型正義，司法假案、冤案，不能平反的主要原因。司法的公正性，越來越備受質疑，是因為受到「近親繁殖病毒」與「利益糾葛病毒」二個最大的「病毒株」影響，這個比慈禧時代，嚴重性更猛烈，看不到改變曙光。

    台灣司法出現什麼問題？陳志龍教授舉江國慶案、流浪法庭30年、郭瑤琪案及頗多的各式各樣的亂判冤案為例，當人民身陷司法的話，不進去就好，但一旦掉入法庭，就像陷入流沙一般，載浮載沉，甚至沒有辦法被救起而滅頂！

    台灣司法，不但浪費人民的寶貴時間，喪失國力，還製造更多對立和衝突，陳志龍舉晚清四大奇案「楊乃武與小白菜」為例，反觀台灣司法，枉法裁判的官員照舊揚威於法庭，檢察官亦然，無一人要負責。陳志龍反問大家：「台灣司法有比以前好嗎？」；只見官威更盛，他直言：「更不尊重人權」。

    而不講方法論，大玩「醬缸文化」，更是台灣法匠的特長，造成人民的夢魘。沒有法學方法論的法匠，不用邏輯推論、不用經驗推理，台灣的法律系統，因習舊清世代的思考模式，就是由染缸的泡染模式的「統一見解」，其實施的結果，讓人民陷入司法撲朔迷離；導致假案整肅、冤案蒙冤、錯案倒霉的悲慘遭遇！因為不懂真正的歐美法學方法論，導致法律人看不懂條文真意，望文生義，胡亂適用法律，脫離法律，胡掰亂扯，濫入人於罪，比比皆是。這是台灣司法品質低落的源頭。

    陳志龍分析，台灣自1986年以來，法律系教學廢掉邏輯，學生不懂邏輯，不懂方法，怎麼能夠看得懂法條？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沿襲以前舊法官的判例來做，陳志龍教授直呼：「這在台灣，像與魔鬼交換靈魂的浮士德一樣！」萬一判例見解錯了怎麼辦，也要錯到底嗎？陳志龍教授強調，大家以為判例，來源是西方所謂的case law，其實根本不是。判例是源自中國唐、宋、明、清刑部的做法，即律令格式。清朝陸清獻說：「大清的弊端有三個，就是例、吏、利」。台灣沿襲清朝的判例統治人民方法，讓法官不能依據憲法80條規定，依據法律正確適用法條來判決。畢竟判例不是法律，一定要改變，要用法學三段論法，從大前提到小前提之間的推論，這才是科學的方法。

    陳志龍又舉醫生為例，醫術不好會出人命，司法也一樣，會出人命。但不夠民主的法官，只在乎自己升官；不懂法學方法，也會出人命，而且不只晚清的「楊乃武與小白菜」案，枉法裁判官員被革職。在戒嚴時期，蔣介石都還槍斃過違法的司法官，如包啟黃軍法局長。但是在1987年解嚴後，反而沒有任何的檢察官、法官，因濫起訴、亂判，而被革職。難道現在的司法的責任追究，竟比慈禧時代、兩蔣時代的司法，還不如嗎？就是有人包庇。

    至於台灣的當代資本家，表現更令人失望。在晚清時期的紅頂商人胡雪巖，還會關心司法，力挺真實發見的重審。但是現在台灣的商人，大多只會關說司法，投資給司法地下皇帝，擴張司法加害環境的氣焰；不肯真正的力挺司法改革，真的是台灣商人只見短利。

    對此，司法改革，在於一股正義之氣。陳志龍感慨表示：「司法很簡單，只是要改，不改而已。」

對於司法為何無法親近人民，無法真實發見，不被人民信任？陳志龍認為，司法應該重視在第一線的警察、檢察官，幫忙人民解決問題，而且在第一審就要解決人民的紛爭。

    但是長期以來，只有後面的法院、法官被高祿、高權威。這和醫生相比，重點要在前面的初診、會診才正確。台灣司法的本末倒置，簡直就是封建衙門思考。

司法人只在乎自己的升官位置，甚至陳志龍曾經建議，司法應表揚法官的優良判決，但是司法機關卻不予以回應，認為這種措施，對不是自己這派的人，表揚等於長他人的威風。陳志龍形容：「司法成了幫派」、「地下皇帝永遠不想改變」。

    雖然經歷三次政黨輪替，司法的公正性仍備受存疑？陳志龍認為是，因為受到「近親繁殖病毒」與「利益糾葛病毒」這二個「病毒株」的感染。如果不鏟除的話，未來台灣不是因為經濟不好被比22K更慘的經濟搞垮；而是會被司法搞垮。因為不論紅海企業（血汗工廠）、藍海企業（創意企業），都沒有辦法真的留住財富，因為還是會落入「政府犯罪企業」的手中。

    德國在1960年啟動「本體論思維」，力求人性尊嚴的本體人權保障，開展真正的司法獨立、力行本體方法論。至2003年經濟危機，大舉抓經濟犯罪人。但是，台灣卻自認為沒有經濟犯罪，所以沒有經濟犯罪專責檢察官組，遇此，竟然像駝鳥一樣，不知世界局勢在改變，坐視小企業吞大企業，這種蛇吞象的政府鉅型經濟犯罪現象發生，掏空台灣，動搖國本；竟然毫無對策。

    對於司法沒有幫人民解決問題，反而將人民推向泥淖，甚至只有被害人，無加害人的怪現象，陳志龍舉1996年台灣發動的「宗教掃黑」「假案整肅」為例，被害人太極門被整20年，這是製造出來的假案，是政治整肅案件，刑事部分，已經依照證據判無罪，為何行政法院卻還可以不真正予以按真相來處理？而此案的加害人卻都沒事，更是匪夷所思。

    台灣有太多的「官話」、「神話」，但做的是欺騙人民剝奪人民的行為。對於這人口中萬分之一人，約2300人的地下皇帝的統治欺騙，讓台灣脫離「人性尊嚴」越來越遠，回到比晚清更不如的司法情況。假案整肅連連，司法恣意濫權者，均官官相護，不被制裁，這在140年前，還可以制裁恣意的司法。顯然，相較之下，台灣司法被地下皇帝化，已經到了殘民以逞、包庇護短的極惡劣程度。

    陳志龍感慨表示，這些真正的話，原本可以不說，或可以拿到更大的官，但是還是要以「人的角度」，說出「人話」，台灣才能步入真正啟蒙的正常國家。司法應該良心、公正、無私，但結果卻是，司法被組織操控。蓋有組織，就不會有良心、公正、無私，而且司法是特權家族控制模式。

    陳志龍最後提出呼籲，台灣目前正熱切推動的司法改革、轉型正義，政府、民間與人民都要覺醒，知道問題在哪才可以真正的改革。三點司法轉型正義的重點：

    其一，只要以「人民」為主，法官檢察官的「去官化」，並剔除掉「司法地下皇帝」，廢掉司法院、解除民間司法改革團體的介入司法干預。回復真正的「司法獨立」。

    其二，引進歐美的法學方法論，用本體論，讓法律人有瞭解法律，正確適用法律的方法。理性化司法時代開始。

    其三，對於假案、冤案、錯案，由國會立法，立即展開重審，並且在2年內密集審理，立馬作出司法正義，為司法的轉型正義。

圖說：2016年「提升生活品質」系列講座，邀請台大法律系陳志龍教授，以「如何才是關心人民的司法正義？」為題發表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