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創意扭轉困境——意識報社史2011-2012
承擔困難 走出困境
董昱(於2011三月-2012四月擔任總編)
時間來到2011。雖然從2010年秋天開始,人力斷層問題讓意識報走得坎坷,社員們卻也從中學習到了寶貴的經驗。我接續前人留下來的困難,一方面試圖透過改變培訓新人的方式,吸引更多社員,好讓前人已建制的社團組織恢復運轉;一方面則是拓展關心議題的視角、調整書寫方式,希望在大學社團的這個框架之下,讓意識報走出自己的特色。
仔細算一算,接下主編的2011年二月,意識報正式的成員數不到十人。在人力吃緊的情況下,我們共同做出的第一個調整,就是把專題從原本的兩個縮減為一個,剩下的篇幅則由單篇的「快訊」和「評論」取代。專題是一系列的文章,環繞在一個相對複雜的議題,進行深度的討論。因此,每個專題的寫作過程,都需要社員和專題編輯大量的討論,當然也需要社員之間協調、分工。
專題在呈現方面的優勢在於,可以完整地呈現一個議題的樣貌,但是也因為需要較長的寫作時間,專題的時效性有其侷限。在書寫策略上,除了有系統地探討制度性、或者結構性的問題之外,意識報仍然期待自己可以站在話題的前線,專題的形式讓我們無法馬上跟上最新的討論,失去許多發聲的機會。
因此,我們選擇把快訊拉入意識報的選項之中。這樣可以讓意識報更快速地跟上正在發生的議題,也增加寫手的養成管道,降低當時編輯的壓力。
除了形式之外,我們也試圖在內容上作出調整:嘗試輕薄短小的人物專訪。一開始,我們採訪的對象是校園內的公共藝術家、藝文工作者等。經過一些嘗試之後,「校園意語」專欄在第50刊正式登場,第一個登版的是一位來自中國的學生,她對於台灣的政治、民主化有著入微且細膩的觀察,我們透過這篇專訪,讓讀者用不一樣的角度思考台灣民主的優勢與缺陷。
專題仍然是意識報的重要特色。為了吸引更多的讀者,我們在專題的製作過程中,嘗試和多元的校內外單位合作。校外的部分,我們也和推動社會住宅的OURs合作(編按:OURs為台灣第一個都市改革組織、政策議題批判為主軸的非政府組織、非營利組織),探討台北市的高房價議題,製作「畢業生找房專題」。我們和學生會一起發行新生特刊;新生特刊的內容,一部份是學生會撰寫的學生會介紹,另外一部分則是意識報撰寫的「學生自治回顧」。我們也和當時的學術部合作,舉辦「台大白色恐怖歷史展覽」,用不一樣的角度爬梳校園和社會之間的關係。
每當台大需要他的學生的時候,意識報是一個不曾缺席的社團。在這個多元化的過程中,意識報其實仍然在大學社團這個框架下,找到適當的角度進行發聲。舉凡反省杜鵑花節、癌醫中心、瑠公圳的介紹、紹興社區案等。我們仍然承襲著「貼近台大」的價值觀,但是用多樣的色彩和塗料來為這所校園上色。
四年走來,說來不長也不短,卻足以讓人見證校園媒體的甘苦。這段歷史是一個重要的註腳,那就是我們曾經在社員人數短缺的情況下,仍然勇往向前。除了熬夜和趕稿的集體痛苦之外,對於這個報社來說,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因著簡單的理想和衝勁,共同承擔困難、一齊走出困境。
初識意識
賴昱安(於 2011 二月 - 七月擔任社長)
我參與意識報時,甫踏進大學不久,比較天真,每次接收到社會上不正義的資訊都是非常震撼的,也欽佩對議題有見地和了解的前輩。半年後因社團人手較少,我誤打誤撞當上了社長,其實對意識報運作不甚了解,但虛榮心驅使之下,就開始負責全國發行量最大的校園刊物──意識報。回想起來,在行政事情上(社長負責的範圍)每件事情都有跟上應有的步伐,但在社團的核心價值上,我現在還是認為當初能力有限,不論是因心智上未臻成熟或者是處理刊物內容、社員氣氛、社課進行等等都還有進步空間。
一當上社長的時候對於刊物該怎麼經營有很多想像,最希望的是能吸引更多讀者,另一方面希望意識報不會是整本硬梆梆的說理文章,而有其他面相,同時足夠深入。當然,如果想閱讀影評、樂評,有其他管道可以不需要透過校園刊物,所以當時內部討論過後,藝文報導還是以校園議題為主軸。只是藝文相關訊息和校內活動報導依舊缺乏引燃點(也可能是因為台大是學術型大學)。身為社團經營者之一,我當時一直感覺刊物時效性不足、讀者少、刊物內容既不夠深也無法搞大,但我們也只都盡其所能了,剩下的或許持續不斷努力吧。*
我們都在路上
林必修(於 2012 八月 - 2013 六月擔任社長)
先從刊物的角度切入,每次出刊往往仰賴眾多人手協力完成,在這個接力過程當中,意識報的美術擔當主要有兩類:封面繪者及排版。在我甫上任後沒多久,過去兩位封面繪者紛紛因為畢業離校等原因淡出,排版也需要再另覓能者。除了透過刊物、粉絲專頁和批踢踢上的網宣招來繪者以外,社員內部的人際網絡也在此時派上用場;排版人才則是趁著暑假期間辦了一梯工作坊,邀請資深排版社員蘇品銓安排幾場實作練習,當時參與的三位成員開學以後就順利成了往後幾學期的排版主力。不同於記者,美術人才在意識報的位置固然不可或缺,但相較而言卻十分缺乏和其他社員交流的機會。尤其有一兩位封面繪者並不在台大就學,往往只透過我居中聯絡,當時除了鼓勵社員在批兔工作板給予繪者回饋,在臉書社團裡面製造互動以外,也未能設想到其他方法。排版也有類似的困難,單純線上的溝通成本有時候很高,特別是趕著送印又需要緊急修改的時候。這樣的經驗,在往後幾個學期藉由把排版拉入編會討論的狀況而有所改進。
另外,如總編所言,這段期間快訊正式成為意識報的固定班底,如此一來便顯得粉絲專頁的經營更為重要,在幾次活動的試驗以後,漸漸摸索出圖文搭配的潛規則。
社團經營的部份,自然也有不少值得檢討之處。在上一屆成員陸續離開以後,社團裡的生理女性頓時只餘下兩位。期初的迎新活動雖然有不少同學留下聯絡方式,卻未能進一步參與(事後回過頭來看,倒有一兩位是隔了一年才加入意識報)。爾後編會上的討論確實很有效率,從另一方面來看,性別比例不均的現象似乎也使得當時的意識蟲顯得較為陽剛。
大抵而言,這段期間也許可以視為意識報站穩腳步,承上起下的關鍵時刻。老實說,兩年前的時光很多細節回想起來已然萬分模糊,不過那些甘苦卻依舊長存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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