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大學戶田一康教授說:
笑容敦厚的台文系主任 錢鴻鈞 教授,他是鍾肇政文學研究的權威,也是位小說家。
錢教授的新書《天堂與地獄──武陵高中成長記》是本很有趣的小說作品!我想推薦給大家~!!
主角是一個青春期男孩,因為他家沒有電話,所以必須要跟人家借電話。就在他踏入別人家的剎那間,一個很特別的故事即將開始......。
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對外人而言,別人的家本來就是一個謎團。我看這本書,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去朋友家,就發現每個家的「味道」不一樣時的那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是很久以前的確感受過的、早就遺忘的,但也不是完全消失的一種感覺...。
據教授說的話,這本小說的基本架構都屬實:他要借電話的後面的家真的是......,對面的家又是......。
或許教授小時候並不覺得自己運氣好,但事實上教授運氣超好的。因為這些都是很有趣的小說題材。能夠在這麼充滿故事性的環境長大,錢教授可以說是天生的小說家了!
零四二零、我的日本人教授知音:戶田一康談《天堂與地獄:武陵高中成長記》
我竟然在外國人眼裡變成世界名著一般拿來衡量比較。
(一)
他說我的語言一如沙林傑,一開始被批評國中生的語言,可是未來卻都是被稱許為適當、符合環境角色與主題的口吻。
我那直白的話語,批評著孔子、古典教育的思想,重點是用高中生的語言能力表達內在的對性的好奇、困惑、恐懼等等。
而一開始在妓女戶住,去接電話,繞了一大圈。這似乎是一種象徵,為這個少男的眼睛,開啟了一面窗戶,觀看真正的世界。
他才看了一半,他是隔壁日文系的教授,戶田一康。怎麼認識呢?六年來都只是哈哈的打了招呼。不過半年前,我買了他的《日本文豪一○○年:說作家的怪誕,聊作家的文學!》,裡頭有谷崎潤一郎的部分。我找他簽名,還有說我自己的創作,受到谷崎潤一郎的最大的影響。
當然我內心中,是有點不以為然,因為他可以講,我卻不能在自己系內講谷崎潤一郎,我還是文學系啊。我更不能在系內講自己的創作。而且我還是小說創作課啊。我講太多,我還需要被抗議、被告、被罷免呢。算了,我不惹麻煩了。內心當然還是不平的。
昨天一位好友畢業生回到學校,還好意的、玩笑的說,上課要認真,好好上,不要講情色文學了囉。感覺到關心,所以我是低頭感謝,說好好。
(二)
然後他就搜尋我吧,知道我的書,也買我的書。然後近來看拿到書,看了一半了。就興沖沖的要找我在《天堂與地獄:武陵高中成長記》簽名,剛剛聊了半個小時。
還問我住在妓女戶真的假的?他還提到私小說的真假也不確定。某些觀點,真的九成,某些觀點,假的九成。時間順序上變來去變,真假就不一樣了。
我說我跟私小說還不大一樣,把名字都放進去。是顧及朋友,才在成書後改了一個字。他非常清楚,我如果改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創作時感覺就不一樣了。
當然,創作後,我仍可以改自己的名字。可是我還是堅持不必。反正大家都會把我對號入座。我怕什麼呢?
他還把我的書介紹給日文系的學生。我說我很願意到他班上去講講的。太高興、榮幸了。知音中知音竟然在外國人眼中。
他大概小我十歲吧。日本成長的環境,他還是對異性感到距離的,而上課的健康教育,他們男生還是怕怕的,用笑聲化解尷尬。雖然日本的性文化、書籍應該更多、更開放。
其實不一定。所以他問我,台灣有類似的書嗎?恩!這是第二個人這樣子問了。第一個人是誰呢?一定也是很欣賞我的書的人。認為這是好書,如果沒有太多這種書,我的獨特的價值更絕妙了。
(三)
我應該看英文論文了,可是遇到這樣子的讀者,我本來以為約了九點半,只是要簽名罷了。可是他一坐下就滔滔不絕,興奮,把日本人教授那一套知書達禮的、侃侃而談的、穩重的、有道理的、誠懇的讀書人風範拿出來。
啊!我錄音、錄影,他也毫不在意。真寶貴的一個上午、這個錄音錄影了。
我為我自己的書,有點心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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