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詩癖 癖到極致品自高
記者/孫凱欣報導
李白鬥酒詩 白居易浸淫書章
先人造字,用偏旁隱喻:「癖」是一種病態,與「癖」沾上邊,便使人廢寢忘食、金錢散盡也在所不惜。古代的文人對癖好十分地看中,不僅將其視做不可或缺的標誌,更是一種高格調的「風流情趣」。
古人論癖好,等同於現代人談愛好。自古文人多詩癖,有了苦悶無處訴,便在詩中發洩一番,因而為後人留下了無數傑出作品,詩仙李白「鬥酒詩百篇」,詩魔白居易自稱「癖在書章」等都是顯著例子。中國著名散文大家張中行在其著作《順生論》中提道:「一個人惟其有癖才能顯示其人的率真,甚至超常。」由此看來,癖好是個性的展現,沒有癖好,便顯得不夠生動,有了一種癖好,也就有了看世界的獨特眼光,甚至有了屬於自己的特別世界。
而晚明散文家張岱曾說:「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意指一個人如果沒有癖好,則表示待人接物沒有感情;清人張潮也在《幽夢影》一書中寫道:「喬木不可以無藤蘿,人不可以無癖。」在他看來,人與癖就和山與水的關係類似,意指人們心目中的世界是否鮮活靈動。
宋朝開國宰相趙普對《論語》嗜之成癖,每當他有重大問題時,便取出《論語》苦讀一番,即能解決。從癖好的角度論述,每當趙普讀起《論語》,心緒及思路便隨之平靜、清晰,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由此可見,趙普讀《論語》未必獲得什麼解決問題的技巧,但通過這一項癖好,卻能時時獲得一份好心情。
癖好是情趣的表現,讓閒暇變得豐富、生命變得深刻,明朝不少文人?客都有繪春宮畫的癖好,例如明代中期的吳門畫派代表人物唐伯虎、仇英都是當時有名的繪畫者,而當時人也以擁有春畫、看春宮畫為榮。文化大學史學系副教授周健表示:「古人的癖好千奇百怪,有些甚至還很變態,像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喜歡醉酒裸奔,雖然許多古人多有怪癖好,但人都有雙面,不能輕易就對一個人蓋棺論定。」
癖有如金錢,本身無善惡,修身也好、喪國也罷,全看人們將它擺放在生活中甚麼位置。成與敗,關鍵在於自己,有節制的癖好不是負擔,反而應大力提倡, 一旦偏離了「於己有益,於人無害」原則的癖好,帶來的即是苦痛甚至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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