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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勇者致敬

2008/05/27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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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舉

97/5/27

公民記者/陳柏濡

  台灣十大死因「癌症」的排名始終居高不下,國人可謂「談癌色變」,除此之外;台灣患有「憂鬱症」的患者比例,也逐年增加,在自殺個案中,憂鬱症患者是主要族群,為了有效協助癌症患者減低疼痛,醫界研究腳步始終未曾稍歇,而心理諮商領域的內容也更趨多元,尤其後者;究竟能夠影響患者多少層面?換個角度看問題,患者應該如何走出陰霾迎向新生,問題的嚴肅任誰也不敢妄加揣測,但是,在嘉義市卻有一群勇敢、樂觀、多情的患者,自主性成立關懷聚點,彼此伸出援手轉向新生,她們彼此分享瀕臨死亡經驗,也分享慘遭親人唾棄的灰暗時刻,更分享婚變後的憂鬱,「愛」是她們的共同信念,惟有在這裡她們找回自信、找回新生,在這裡;她們接納「癌患」的事實,透過彼此的轉念,她們不再畏懼死亡,「癌友新生命協會」是她們完全的依靠,會友們稱這裡為「慈場」。

  陳幼鴻,人稱「老K」,長得釉黑,早年從軍,退役後悠遊四海走遍大江南北,在美國居住也參佛多年,為的也許只是尋找生命的另一站旅程,但是對於「生死」他卻有別於他人的領略,對於兩性問題也持「互敬、互諒」的精神看待,在這個只有20幾個人的小團體裡,「老K」是精神導師也是精神領袖,他既非「悲傷輔導」科班出身,也不是「社工」專業人才,「老K」說:我憑藉的是「傾聽」對方,讓失志者感覺完全的被尊重,透過「垃圾桶」式的吸收對方的吐納,用愛重建「會友」瀕臨崩潰的內心,「老K」利用讀書會、戶外活動的方式,帶領團體成員走出癌症患者的悲情,他成了另類的「生命工程師」。

  薛露美,五年前得了「扁桃腺癌」,化療時間長達三年,她說:得病後的無助與恐慌,絕非一般人所能體會,「無助」的感覺比「死亡」更痛苦,薛露美原先也認為忘掉憂鬱參與公益,或許可以消耗一些徬徨,但事與願違,縱然就醫單位曾經給予很多「輔導」,但終究難以引領自己走出悲情,露美說:難道我真的要病奄奄的等著死神的召喚嗎?直到朋友介紹進入新生命協會,這一切就都改觀了!露美認為:這處「慈場」具有很強的「生命力」,個人感覺這是一處介於醫院與患者間的橋樑,在這裡可以找到「真心」,又可以和同修分享抗癌經驗,那是一份難以形容的「真情互動」,是「生命相知相惜的互動」,到慈場3年,我已經完全找回自我。這樣的經驗,促使露美也投入志工行列,目前和老K在嘉義之音電台也共同開了一段「轉動新生命」的節目,與民眾分享。

  陳淑惠,是團體中少數非癌症患者,但卻是嚴重的憂鬱症患者,四年前,淑惠摯愛的父親離開了她,「喪親」之痛改變了淑惠的一切,她開始懷疑生命的真正價值,也懷疑生活的核心內涵究竟是什麼?沒有了父親,生活變得空洞、沒有方向,思緒似乎一直停留在「臨界點」上,隨時有爆發的可能,淑惠說:我一直懷疑;如果生命價值不在,那「我」又是什麼?當朋友介紹我到「慈場」來,初始,我感覺很震撼,在這裡,癌友也罷、憂鬱者也罷、健康者也罷,都是齊頭式的平等,是「彼此照顧彼此」,而不是照顧者與被照顧者的區隔,這種行為是尊重「自尊心」的實踐與象徵。我們也想像「生命的第一天或許也是最後一天」,如此一來,「生命」的感覺就越來越自由,淑惠說:來到團隊之後,我和夫婿的感情越來越親密,和孩子之間的互動也越來越踏實。

 李美華,是慈場中年紀很輕的女性,看不出來她的生命那裡有了缺陷,或是生活出了什麼問題!她是社區大學學員,筆者與之相識多年,感覺清新亮麗,言談中,美華才道出夫婿外遇婚姻觸礁的過往,她說:我一度有很深的報復傾向,且陷入很難自拔的憂鬱湖沼,是朋友帶我遠離痛苦,寄情在「愛」的氛圍中,此一氛圍是成員共同營造出來的,我喜歡這裡的讀書會,夥伴們也許透過章節的一小段摸索出生命的真理,也許透過討論論述挖掘出點滴靈泉,就這樣;我慢慢的走出悲情選擇原諒,也選擇自我成長,在慈場中,讓我得到更多的是「生命再造的啟示」,現在;家中三個小孩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全部,「以愛為中心」則是我鋪陳家教的基礎平台,期盼孩子的成長過程,也能和我分享這齣「愛的經典」大戲。

  江昕憓是素食主義者,她相當懷疑;茹素也會得癌嗎?答案是肯定的。盺憓是團隊中茹素者得乳癌的會友,她說:我從小沉默寡言,生活環境相當優渥,從來不知道「煩惱」是什麼?禪修、不過問俗事幾乎是我生活的全部,原本堅持不婚主義,無奈上天作弄人,無意間讓她掉入一「塚」婚姻墳墓,之所以稱為「婚姻墳墓」,是因為一開始這個選擇就是錯誤,也許年少輕狂、也許基於同情、也許築有夢幻、也許自認能改變一些什麼、也許感覺需要有個歸宿,終究;盺憓最後還是自認是「基於同情,犧牲下嫁」,大學畢業的盺憓嫁給只有小學學歷的夫婿,在那個年代是「異類」,但是盺憓接受了,偉大的胸襟與賭注,最後證明昕憓失敗了。

 昕憓回憶說:夫婿的疑心病,自結婚那天起就注定幸福離自己很遠,在這個家,我得不到愛與關懷,罹病後;家人更棄之如履,沒有人敢使用我用過的任何東西,唯恐被我傳染,那種感覺是何等的刺痛與悲鳴,一度想草草結束自己,直到進入這個團體,我才真正找到避風港,這裡是我的生命轉灣處,在團隊裡,他(她)們用一股「摯愛」支撐我的生命,氛圍中,精、氣、神灌注滿溢我原先空蕩的[心靈。

五年前罹患淋巴癌的鄭美華,與盺憓在某種角度頗有雷同的遭遇,為這個家庭奉獻犧牲數十寒暑,罹病之後,枕邊人非但未曾給予關懷與照顧,反之常以「去死」來詛咒與諷刺,四年前,鄰居引介進入團隊,她才發現原來生活周遭還有這麼多貴人,可以協助自己渡過漫長灰暗的日子,雖然左眼已盡失明,但是團隊夥伴給我的愛,已經讓我堅強的迎向每一場風暴,當「家」不再是避風港的時候,這個慈場掩然成了我的依靠。

帶癌友登玉山,完成不可能的任務,盧婉嫺辦到了。婉嫺是進入團隊當義工認識老K,在相知相惜多年之後,成了夜間部同學,她說:父親91歲那一年得了肺線癌離開人世,她開始懷疑;生命那裡有出口?我如何善用我的一分一秒,尋找更具價值的生命核心?民國91年,婉嫺和其他幹部,帶領一支110人的團隊攻上玉山頂峰,這其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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