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最前線
緣起
在華人世界裡,中國當代作家、詩人的余光中老師,他的詩集散文造詣精煉,彰顯華文之美,他從不缺席。文字蘊涵著永恆的雋永與智慧的光華,揮灑在每一個愛書人的心上。
恩師梁實秋溘然長逝後,余光中老師開始重視養生,這些年來夫妻兩人旅遊度日,踏遍歐亞兩陸,早已練就一身硬朗。余老師說:「我們夫妻很少吃腥葷,且每天堅持運動。」透過養生飲食及運動的維持,賢伉儷力行「樂活生活」之體現。建國百年了,期待賢伉儷也能交出一張漂亮的健檢診斷書,對華人來說不只是得到一份心安的保障,更是保存華文文學的典藏韻味呢!
時光軸1…..余光中教授的一天錄
同樣一天24小時,余老師顯然從青春到晚更孜孜不倦,於他,所謂的著作等身不是形容詞,是事實。包括詩集:敲打樂、在冷戰的年代等23冊。散文小品:焚鶴人、聽聽那冷雨等12輯,還有翻譯與評論均擅,這兩類的出版專書超過50多冊。
他說,詩、散文、評論、翻譯,是他心靈的四度空間。「寫詩和散文,我必須發揮創造力。寫評論,要用判斷力。做翻譯,要用適應力。書寫讓我自覺生命沒有虛度。」
而評審工作,也來搶灘。他說,評審重要但未必有趣。文學獎的,為本屆的來稿定位,影響下屆寫稿的趨勢,當然必須用心。而學術論文,有的是為學位,有的是為升等。這種任務純然黑箱作業,不能找好友分享。
「諷刺的是,金口雖緘,其金卻極少,比起文學獎的評審費來,不過像零頭,加以又須守密,可稱黑金學術。」余老師也感嘆,學術機構寄來的洋洋論文,外加各種資料,有的好幾磅重,卻不附回郵信封。退休後,他既無秘書,又無行政資源,當要寄回時,可夠他累的。
這些年,他的著作也登陸了,他開始得兼任自己的秘書。記得把許可使用自己作品的同意書及時寄回,或是應允演講或評審的承諾記上日曆,這些紛繁的雜務,既不古典,也不浪漫,只是超現實。「我並沒有秘書,只好自己來兼任了,不料雜務愈來愈煩,兼任之重早已超過專任。」他好氣又好笑的說。
疑難雜事,無盡無止無始無終,更令他絕望的是,這些牛毛瑣細,舊積的沒有減少,新起的卻不斷增多,而且都不甘排隊,總是橫插進來。他說,「以前出書,總在台灣,偶在香港。」後來兩岸交流日頻,目前在大陸出書近20種,編務問題一籮筐。
有的是單本,有的是成套,幾乎每一省都出了。而每次出書,從通信到簽合同,從編選、三校、寫序到提供照片,牽涉的雜務繁多。加上兩岸在西方專有名詞上的譯音各有一套,根本一國兩譯了,何況還有許多細節涉及敏感問題,因此校對不但需要眼明心細,耐得住煩,還需要真有學問,才能疑人之所不疑。一本書的高下,與其校對密切相關,如果校對粗率,怎能贏得讀者的信心?我在台灣出書,一向親自末校,務求謬誤減至最少。
大陸出書,近年校對的水準降低,有些出版社倉促成書,錯字之多,不但刺眼,而且傷心。評家如果根據這樣的謬本來寫評,真會謬以千里。「所以足足一本書就要花了我半個月的時間。」老師的一天,就在教學、雜事與書寫度過。
時光軸2…..余光中教授的演講路
余光中教授退休後,每學期依然在西子灣的校園授課6學分。在歷任校長的心目中,余 老師是校際風雲的代言人。所以他去高中演講的機會超多,抱著出差的心境走訪,他說:「高中生聽講認真、純真。大學生呢?我在各大學已逾40年,可謂長期的演講了。」
他一年20場演講跑不掉,也長征過對岸的:蘇州、東南、南京、廈門等大學。這不包括他婉拒的邀約。「其實演講不麻煩,3分學問靠7分口才,在講之外更要會演。真是錦心繡口的話,聽眾愈多就愈加成功。」他說,講後的問答與簽書,都只是餘波而已。事前主辦單位追討講題與資料,事後又寄來一疊零亂的記錄要求修正。有的事後,已經長達一年之久。「有點陰魂不散啦!我只好認命修稿,將出口之言用駟馬來追。」
時光軸3…..余光中教授的念恩師
2010-12-02下午兩點,台北北平東路的文建會。
「 梁老師在雲和街上的故居,那一棟典型日式建築,目前正在整理中,希望重整的腳步快些,以利民眾參訪。」第23屆梁實秋文學獎贈獎典禮現場,身為贈獎人與評審的余光中如是念起恩師。
那午現場的燈火全開展,比窗外的冬陽還炙,整頭銀髮、面色紅潤,健步如飛的余光中,身為梁實秋的高足,仍為過世23年的大師抱屈,依然等不到一個紀念館的誕生。而對於恩師的繫念, 余教授將心力彰顯在事必躬親上,從翻譯素材的遴選,然後,親自命題、評審。
國內約有140多的獎項中,好在有個首度以作家為名的、屬於重量級梁實秋文學獎項,從徵文、評審、贈獎、輯冊到發行,他說,「這一維持就是23年,很感謝九歌出版。」
贈獎典禮中,張曉風回應了余光中的說法,她說,「梁實秋文學獎可以一辦23年,那是因為梁實秋有個好弟子余光中,而余光中又因為認識有財力的企業主:九歌文教基金會,所以,未來可望還會持續辦。」
時光軸4…..余光中教授的點滴錄
余光中教授相當推崇梵谷,他說,「梵谷生前,沒有人瞧得起!死後他的畫作,沒有人買得起。」他的國內首本梵谷傳1957年交大地出版,其後聯合報「讀書人」1994年最佳書獎(《從徐霞客到梵谷》)中又見梵谷。
這位多產作家。其中,詩文多篇列入海峽兩岸及香港、馬來的大、中學國文課本。詩作譜成歌曲者亦有十多首,尤以<鄉愁>、<鄉愁四韻>、<民歌>、<迴旋曲>等流傳最廣。
他的意念詩作,每每都有影音化。信手拈來:「到鹽城湖」。
山,靜著公元前的靜。
湖,藍著忘記身世的藍。
白鳥,以一種不自知的翩翩,
不芭蕾給你看,也不芭蕾給我看。
這些年, 余老師深以為苦的是,在視覺主宰媒體的時代,讀者漸漸變成了觀眾,讀物要是少了插圖,就會顯得單調,於是照片的需要大為增加。各類紙本索取照片,總是強調要所謂生活照片,而且出版在即,催討很緊。
家中的照相簿與零散的照片,雖已滿坑滿谷,永遠收拾不清,但要合乎某一特殊需要,卻是只在此櫃中,雲深無覓處。「我苦搜了半夜,不是這張太年輕,那張太蒼老,或者不幸眨眼,總之辛苦而不美滿。」他總是把苦楚埋在….風趣裡。
時光軸5…..余光中教授的養生主
余先生特□別重視養生。他說,「我們夫妻很少吃腥葷,且每天堅持運動。西子灣居家生活,我還會開車出去購物!」他的老當益壯還展現在群峰的攻頂。包括對岸的峨眉山、武夷山、台灣的海拔3900多米的玉山。
他沒有高山症,2005年人間二月天,當他面對峨眉山的金頂時,同行人曉以大義,說是難度很高,不必勉強,他樂呵呵地說:沒關係,我會儘量地攀登,只是若不能攻上峨眉山的金頂,我會多少會有些遺憾的。結果,他身體硬朗、健步如飛如願囉!
當余老師、愛妻范我存與詩人們,共同遊覽了峨眉山博物館,當妻子想要為峨眉山博物館題詞留念,此時,余老悄然走來,親切地摟著妻子的肩膀說:讓我來幫你想句話吧?
他沉思片刻,突然一拍手說:有了!我的小腳印還在金頂上嗎?此言一出,眾人鼓掌。 范女士微笑著說:這是我一片童心的寫照啊!他說,他和妻子就是在四川相識的,為了紀念這段四川情緣,二老互相對話時,還刻意以四川話互動。兩人訴說著峨眉山的美妙,山裏的靈猴令人疼愛等。
結語
余老師其實也很感念妻子在文學路上帶給他的便給。他說,「關於我的書,范我存都熟悉,一部《梵谷傳》30多萬字,40年前她曾為我謄清初稿,後來大地出版新出最新版,又幫我細校了一遍,讓我分勞不少。」
這些年,夫妻以旅遊過日子,前10年踏遍歐洲國家的景點,後10年在大陸遊覽。「身體越來越好。」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唯一期待的是,有天, 余 老師賢伉儷也能繳交一張漂亮的健檢診斷書,將是華文世界的年度大事!
<余光中小檔案>
余光中教授,現年81歲,現退而不休執教於國立中山大學外文系。銀髮童顏的他,福建永春人,1928年重九生於南京。1952年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1959年愛奧華大學藝術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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