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腦名家分享|創作維艱,我只是想當說故事的人
【神腦名家分享】創作維艱,我只是想當說故事的人-李家驊導演
計程車駛入山城,我們在傳播學院前下了車,即使眼前路標已明示,我們仍攢動一番,才辨明方位,駝著拍攝器材爬一小段好漢坡,終於順利抵達院門口。這彷彿在預示李家驊導演的創作心路-前方有路,路難行,行路難。
李家驊導演是獨立影像創作者,曾以《 我的兒子是死刑犯》入圍金馬獎和台北電影節最佳紀錄片;今年初重返母校政大,歸來已是教授身分,看上去無疑就是人生勝利組。不料他一開口就說:「拍片真的比想像中更難,是知難、行更難的工作。」
►創作第一難關:如何用影像好好說話
正逢創作低潮期的他,慢慢說出心中的創作艱難:「大家會有一個想像,拍紀錄片很簡單,拿個攝影機…… 但你會發現每個環節都有非常多基本功,說到底最難的關卡是處理人和人的關係,而這也會牽涉到作者如何看待自己的作品。」
先不論紀錄片拍攝所面臨的人際眉角和關係處理,首先你需要面對的是最實際的挑戰──如何用影像好好說話。「你現在想講話、有話想講,但是講話是需要文法,如果你連文法都無法掌握,那你連話都講不清楚。」
原來李家驊導演念台南藝術大學 音像紀錄研究所 ,其實是沒有任何技術背景,甚至不知道如何正確握拿攝影機,也不會剪接。研究所那段時間,他花了非常大的力氣去學技術──就是多看書、多看影片、多問、多練習。
最直觀的練習就是,拿鏡頭時想像一下觀眾會看到什麼畫面,你作為一個觀眾,你希望別人拍什麼樣的東西,你看了會覺得舒服。
► 創作第二難關:拍紀錄片就是在處理人
訪問過程中,李家驊導演會突然長嘆:「真的好難啊,還是我改行去賣雞排好了!」當初以素人之姿突破技術難關的他,關關過,又再度卡關,拉哩拉紮細數過往拍攝時所遇到的人際眉角,「我覺得我大部分的時間和力氣,最後可能都是花在怎麼處理人、理解人。我認為如果你沒辦法處理人的話,你是沒辦法處理紀錄片。」
► 回到創作初衷:你為什麼想拍紀錄片
此時我反問他:「那你當初為什麼想拍攝拍片呢?」
李家驊導演沉吟說著:「我一開始喜歡拍片,只是因為我很喜歡看電影,我也想當說故事的人,聽故事很好玩,那我有沒有機會當說故事的人呢?所以就努力找機會說故事。」
同時這世界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你就要想辦法去改變。從小到大的經驗,做出改變的方式有兩個:一是傳播,二是教育。」
其實現在的李家驊導演,已然實現少年時的願望。
近距離接觸李家驊導演,其實與媒體上所認識的印象相差不遠,散發一股憂國憂民的氣質。但近身訪談,發現更多是的少年徬徨與憤世嫉俗。
徬徨來自於對於自己作品和創作責任的認真看待,憤世嫉俗是對於世界和台灣社會仍滿懷期望。
► 紀錄片之於李家驊導演的意義
「我覺得拍片很好,我們好像都把鏡頭對著別人,但其實我們看的都是自己,我們都是透過別人的嘴,講自己想講的話。」少年始終大聲疾呼他所重視的公眾公民社會理念。
即使他提到今年神腦原鄉踏查紀錄片競賽主題「 永續視界」,他仍馬上從他所關心的議題延伸發揮──「永續視界」其實也是在談人的樣貌、社會該走到哪,我們怎麼讓我們存在的世界可以走向更好的方向。
原來李家驊導演的創作維艱,其實很多出自一份任重道遠的使命感,而紀錄片即是這時代的新使命。
神腦基金會於6月1日推出「原鄉踏查紀錄片競賽」,今年邁向第15屆,即日起至9月13日報名截止。有別於其他紀錄片競賽,「神腦原鄉踏查紀錄片競賽」更重視拍攝者藉由影像記錄,觀察關懷自己的家鄉和生長環境,不但只是單純記錄,更從中起而行實踐理念,因此被視為最本土、最富教育性的全民紀錄片競賽。
期待看到大家眼裡的永續觀點,還有機會奪得最大獎-環境生態特別獎 30 萬。
❚即日起至9月13日下午5點止,了解競賽簡章:https://reurl.cc/OvXa67
❚導演名家專訪將陸續上線,歡迎追蹤神腦基金會Facebook粉專
回應文章建議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