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份,住家的清潔對於民眾來說也是十分重要,定期打掃是對自己也是對這個家的責任,現在生活中可以用掃地機器人來清潔家中各個角落,在老一輩人的年代他們家中必備的就是一隻雞毛撢子,但是隨著科技的進步手工的雞毛撢子逐漸被塑膠製品替代,而現今許多家庭更是購買科技商品,雞毛撢子這項傳統技藝卻逐漸被遺忘。
彰化豐澤村曾是全國第一的雞毛撢子生產地,如今只剩下寥寥幾家還在製作,位於彰化埔鹽的陳忠露手工雞毛撢子完全遵照傳統、一片片親手粘纏羽毛,負責人陳忠露夫婦,已是台灣最後職人,對於手工雞毛撢子在現在社會銷售與生存不易,該如何讓這項傳統技藝繼續流傳下去,先從雞毛撢子的製作源頭來說,對此陳忠露手工雞毛撢子的老闆陳忠露表示:
「在以前大家都有養鴨養雞養鵝,以前人都是這樣,以前過年時候有客人來才有在殺生,都會把牠們的毛拔掉,那時候鵝毛、鴨毛都有人買,可以拿來製作衣服,雞毛當時沒有人要買,因為雞毛不會熱,在以前是這樣的,以前的雞毛很漂亮,和現在的不太一樣,現在的雞都是吃飼料的,以前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每一戶都有養雞,過年的時候把雞毛撿起來洗一洗曬一曬,慢慢賣。」
在早期,殺雞拜神而掉落下來的雞毛,大多被廟口的乞丐撿起綁在竹棍上玩,陳忠露的父親見了覺得拿來除塵似乎也不錯用,因此便向乞丐學怎麼綁雞毛,陳忠露打16歲開始,就跟父親學習經營雞毛撢子事業,對於如何製作一支好的雞毛撢子,對此陳忠露表示:
「要新鮮才可以因為雞毛損壞的時間是很快的,你撿回來如果撿到壞掉的,做起來就不會漂亮,所以雞毛要新鮮,要洗一洗曬乾,不然很容易就壞掉了,做起來也很容易掉毛,所以雞毛撢子的雞毛一定要新鮮才可以製作,以前就是這樣,我父母也是這樣說的洗一洗曬乾,不然會壞掉,以前我母親都晚上拿出去曬一曬,我父親拿去鹿港那邊販售,我們是從那裡開始的,想到從那邊起家,捨不得放下,不然我那麼老了還做幹嘛。」
雞毛撢子的製作過程如今也越來越少人知道了,這項技藝的傳承之路,在現在十分艱辛,因為現在越來越少人家裡會放雞毛撢子,但是卻會買吸塵器,對於雞毛撢子的製作過程以及如何保存下去,對此陳忠露表示:
「製作雞毛撢子並沒有什麼功夫,以前很多人都會做會綁,以前的時候沒有作田,以前整個村莊的人都會製作,有工作的人就會去工作,像我們想說捨不得放有得賺,加減賺個零用錢。」
赤腳踩著棉線,左手轉動木軸棒、右手熟練地挑撿出合適羽毛,將雞毛一片一片黏上木棒,同時轉動木軸放鬆腳板、讓棉線緊緊纏繞住雞毛,一層一層緩緩疊就,其中的每一步都是雞毛撢子製作過程中重要的步驟,然而除了將雞毛製作成雞毛撢子之外還能夠讓雞毛變成其他特色商品,對此陳忠露表示:
「雞毛一般都是製作成雞毛撢子比較有效,以前會用的人都會買,現在就比較少人購買,用習慣的人都會來找我們買,有人買就可以保存,沒人買就無法保存。」
陳忠露夫婦也說雞毛撢子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沒有使用就容易損壞,如果沒使用十天或者五天動一下也可以,活物最重要的就是要使用,所以陳忠露夫妻一直強調必需要過幾天使用一次否則就容易壞。
雞毛撢子乘載著許多埔鹽鄉居民的回憶,對於當地的居民來說是他們小時候的童年,對此埔鹽鄉豐澤村的居民周小姐表示:
「從小到大就看到村子裡的人大概一半都是在綁雞毛撢子,印象中在結婚的時候都會買一支當嫁妝,希望這項民俗技藝能夠流傳下去,因為已經很少人在做了。」
雞毛撢子對於埔鹽鄉居民是一種童年的記憶也是一項台灣傳統的技藝,在現代社會卻已逐漸失傳,雖然現在能夠接手雞毛撢子記憶的人越來越少,但是陳忠露夫妻用心製作出最好的雞毛撢子,用最優質的材料做出最好的作品,現在購買雞毛撢子的人不多,但是陳忠露夫妻說也有許多大學生會到現場體驗製作過程,陳忠露偶爾也在一些學校、協會開課教導外面的朋友,讓這些技藝可以透過更多管道更為人所知,把雞毛撢子的文化分享給年輕人。
以上新聞由華岡電台記者 胡雅涵 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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