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記者/為毛孩子連署
專訪我國唯一跨動保、樹保領域的 臺北市動保委員、樹保委員,也是大學溫州守望相助隊的隊長/何承翰先生
▲近期大學溫州社區守望相助隊協勤與守護社區的相關報導。
以下為何承翰先生的訪談逐字稿:
提問: 請問何先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動物保護的呢?
何答:
身為98年成立至今 超過12個寒暑的社區守望相助隊發起人及隊長 ,漫長的實務經驗讓我明確的知道,會傷害動物的人往往對於其他事情也會習慣暴力相向,因此我非常真切的支持落實動物保護就是實踐婦幼保護這一句話。
▲守望相助隊開會討論狗狗守計畫。
比方說曾經在105年的時候,我在台北市的大安區公民參與式預算中提出了狗狗守計畫,這個規劃的原理其實非常簡單;即社區之中有在飼養犬隻的飼主在他們固定散步遛狗的時間,請他們協助我們關注社區的動態。
原因也很簡單,在固定散步的動線以及時間點上,他們會遇到誰或者不會遇到誰,飼主與狗狗其實是最清楚的,因此,只要他們在散步的時候多幫我們留心環境的變化,就可以大大的協助到社區的治安,這是不再額外增加 人力及編制的前提下,應用本來就存在的行為取進一步規劃一個簡單又可以幫助得到社區的模式。
▲親自收養照顧的兩隻可愛小狗,佑希與貝希。
▲佑希與貝希剛出生幾小時母親就悲慘死亡,是由何承翰與志工們一起奶大的。
我一直相信,如果我們愛惜自己的家園,相對的我們也會對於周遭的一切一起去關注,保護所愛是人類的天性,實務上我們也不可能單獨只看環境要好而不去管這個場域之內的生命安全,我相信我們可以保育生靈且同時注意環境棲地的變化,因為相信,所以一直驅使自己與更多單位合作,一起進步。
看見了社區之中各種的樣態,因此深深的覺得:除了保護好社區的治安,更需要把好的環境教育理念帶進來,因此我成立了溫州社區發展協會,同時開始推廣社區的環境教育,很榮幸地在 2013年到2016年連續四屆的拿到了臺北市環境教育獎,包括社區組優等、特優及個人組的特優,同時間我們發現了,社區的環境如果要好,大環境也要一起變好,因此我們結合動物保護以及環境教育的專業,成立了社團法人中華亞洲環境生態護育交流協會,期許跨域合作的種子能夠於社區萌芽。
▲招募更多居民加入大學溫洲社區守望相助隊。
▲社區居民手工製作的1:1 大橘子紙雕塑。
然而在2015年12月28日 我們的社區發生了有台大外籍學生來到我們社區裡面謀殺了親人的橘貓大橘子,在案發的當天晚上其實我們社區就已經 藉由原本建置的巡邏互助機制發現了異狀,開始進行全社區的安全網絡串聯,匯總了相關證據之後協助民眾前往派出所報案,當時深深地感覺到了 警政與農政對於動物保護案件消極,好在憑藉著社區守望相助隊民防系統的多年經驗,協助民眾順利報案,排解居民的憤怒與質疑,終於第26個小時,派出所幾乎已被憤怒群眾包圍的情況下,會同動保組織、目擊者、報案人、民代與媒體等協助讓本案進入偵查正軌,我從不樂見任何的紛爭以及憾事發生在我所深愛的溫州社區中,同時也不諱言的是正因為有了社區守望相助隊的經驗所以在處理紛爭上面,能夠更有效率的協助案件進行,同時也在這個案件中看見了警政以及農政對於動保法執行的困境。
▲每年12月28日晚間在溫州社區為大橘子舉辦追思會。
問:請問警政與農政偵辦動保案件的困境是指什麼呢?
何答:
第一、警察本身的業務繁雜,依照社會秩序維護法,警力主要是在協助阻止虐待動物的現行狀態,然而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是對動物的虐待? 這一點需要農政單位來做見證,出具函文證明,警方才能繼續辦理,但是農政單位是普通的上下班制,當案件發生在傍晚或是下班或是假期,很多時候我國既有的農政系統行政能量並不足以立即協助案件的處理,同時因為農政的動保員本身並不具備警察的偵查權,因此在案件的調查上面其實是非常的被動,甚至只要遇到不配合的行為人、證人,就只能摸摸鼻子宣告結案,無形中產生極大的動保案件黑數,讓我們在做犯罪防治時錯失盡早介入、輔導或裁處的機會,例如震驚社會的精神官能症男子拿鐵條打死鄰居老人家一案,其實早在一年前,這名男子就持同類的武器、以同樣的手法,先打死了鄰居的狗兒,但因為警政農政的配合窒礙難行,本案不了了之的結果竟導致更加嚴重的命案,更別說我國多起無差別殺人案都是先從動物開始虐殺起。
所以我認為傷害動物是傷害婦幼的前兆,保護動物就是保護人類的前哨。
專職的動保警察隊是在目前最具有實際解套能力的一個優良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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