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那堵牆是什麼
「我是誰」
國立嘉義大學教育學系 張翔宇:「tjavai tjavai amabuljat,tiaken ti piya tja quljivangeraw,Kumasi paumeli,大家好我是張翔宇,我的爸爸媽媽都是排灣族的,然後我的爸爸是台東縣金峰鄉的排灣族,然後我的媽媽是屏東縣獅子鄉,因為我在兩個部落都有成長,因為我在小的時候,大概到我五歲,我都是在獅子鄉長大的,然後到了五歲之後,我就是在金峰鄉長大的,所以我是基本上這兩個地方的文化我都有,我都有吸收到。」
國立中正大學經濟學系 陳柏倫:「我叫陳柏倫今年大一,然後我讀經濟系,然後我是泰雅族的原住民,然後我的族語名字叫Yukan,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自己是原住民,因為我爸從小就沒有跟我說,我還是從國小那時候小學三年級,我們老師那時候就在課堂說,全班只有我是原住民,那時候我才真的意識到說我是原住民,不然我從小根本就不知道我自己是原住民,我爸媽也都沒有跟我講。」
「我是誰」 我應該是誰?
生活在這個大社會下,政治、科技、文化變遷都讓身分認同成了這個世代共同的焦慮,離開部落到都市生活的孩子,又或是從小在都市成長的原住民青年,這些都讓自我認同顯得更加複雜。
國立中正大學經濟學系 陳柏倫:「我的爸爸是泰雅族我媽不是,然後我就認為自己是二分之一,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原住民,是因為我就覺得可能就是要是,就是正統的原住民,都是原住民的話,可能對我來說講出自己是原住民會比較有說服力,長得也比較像原住民,又會比較講出來可能比較自信。」
國立嘉義大學教育學系 張翔宇:「我其實到現在我自己認為,我自己覺得最難適應的是生活步調,還有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人與人之間的一些相處,沒辦法就是完全地融入,會很奇怪,就是即使你知道你跟他們的感情再怎麼好,就是融入的狀態不會像你跟自己部落同胞的融入感這麼的融洽,你要想就是那個環境就是不一樣,你一開始是在一個全部都是原住民,然後你自己很熟悉的環境,然後一開始要換到這個,你班上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是原住民,或者是你那個年級你可能只是少數那幾個,然後你還是一個比較熟悉部落的,然後不習慣都市步調的人,當然一開始進去會很不習慣。」
國立嘉義大學教育學系 張翔宇:「可能有些年輕學子,就是像跟我一樣同年齡的,他們可能會覺得說那就算了,沒關係我們就過這樣的生活,因為他們可能是,第一個是你一開始住的地方就不是部落,然後第二個就是想要更融入這個大社會的那些人,可能就會覺得說那沒關係那就算了,我可能就是掛,我掛著這個血緣,可是我是融入這個環境。」
諮商心理師 林盈慧:「當他可以認同他族人的時候,他也認同了他自己,所以在某個層面上就是需要很多的接觸和了解,好像很多人都會提到他們好像慢慢地找回自己,透過可能認識族人的朋友或長輩,還有了解文化還有語言,好像慢慢可以達到某一種平衡,好像平地文化和原住民的這種文化,還有自己身分的一種平衡。」
自我認同亦難亦簡單
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成長過程,這也可能是條漫漫長路,不過每一步都將是重要的里程碑,我們依舊能透過許多方式來認識自己,甚至在哪次的機緣下重塑自己是誰。
國立中正大學經濟學系 陳柏倫:「參加大學的原語社才比較跟很多原住民一起互動,才覺得自己是原住民的一份子的那種感覺,不然我從大學以前,都沒有跟那麼多原住民就是互動過,想要多了解自己我們原住民的文化,然後就是認識多一點,我覺得就是多上去我們的部落,認識我們那些村里的人還有小孩,可以透過跟他們交流方式,然後知道他們都在上面做什麼,還有他們對於我們原住民的文化認識什麼之類的。」
國立嘉義大學教育學系 張翔宇:「去找一群原住民的朋友,像是原資中心或是像我們學校的原文社,那邊都會有一些原住民的同學,我們就可以去那邊相處、聊天,然後吃個東西也好,然後做一些活動也好,也是讓自己有一個回到部落的感覺,就你不用去抱怨說現在的環境到底怎麼樣,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喜歡或是你不適應的話,你一定要找到一個抒發口,就是不要一直讓自己悶著,就像我的話就是去找那些原住民的朋友這樣子。」
諮商心理師 林盈慧:「可以透過團體,如果有一群人都有這樣的一個感覺的話,那也可以組成一個團體,或是加入,加入可能他是阿美族或是鄒族的團體,然後更多的去認識自己的就是祖先的文化。其實他也可以變成一個橋樑,就是和族人和那個平地的一般同學一般大眾的一種橋樑,如果學校有一些社團,是專門為原住民同學辦得一種社團或活動,同學會比較有一種歸屬感。」
擁抱差異 擁抱獨特的你我
不同的生活背景,造就我們彼此成為獨特的個體,曾經也有過疑問、迷惘、挫折等等複雜的情緒,不過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懷疑中,模糊總會慢慢轉向清晰,我們都將更加貼近自己,你是誰,終究只有你自己可以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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