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橋影像紀錄社 老照片說故事
板橋影像紀錄社︱3月24日︱第二堂︱老照片說故事
紀錄︱何思瑩
今天剛進教室就發覺好熱鬧,原來又有三個新學員-晨瑋、佳蓉、阿文加入我們了呢!
晨瑋還是高中生,家住在大觀路,他覺得是個很安靜地方,平常他喜歡彈鋼琴、拉小提琴,另外也有拍照習慣。背著吉他的佳蓉原本今晚是要上吉他課的,不過卻撲了空,於是索性到板橋影像紀錄社來聽課。佳蓉是苗栗人,現在在樹林工作,曾經想拍電影,一直覺得用鏡頭說故事、去抓住片刻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曾經上過媒觀獨立特派員課程的阿文對攝影有興趣,喜歡在社大交朋友。和昆龍老師一樣,阿文也是在鄉下長大的,他覺得影像紀錄真的很重要,否則過去的景象不在時,就只能一個人在心裡回憶了。
而今天的重頭戲就是大家的老照片分享時間啦。
秀英帶了一張五年前的照片,是剛出生的女兒和自己的合照。秀英說,生了女兒後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喜歡小孩,秀英也說,那時候剛生小孩,和先生很多事情都不懂,是經歷了很多的有驚無險才慢慢成為一個稱職的媽媽的。照片中女兒可愛的模樣一直是秀英努力生活的動力呢!
垂鈴和大家分享兩張照片,一張是女兒兩歲多的女兒坐在階梯上喝著愛之味麥仔茶的照片,垂鈴說以前全家出遊,他總是拿著相機忙著幫家人捕捉美麗的片刻,所以家裡的照片幾乎少了自己的身影,他也說,女兒現在已經高二了,長大了反而不太喜歡被他拍照。而另一張也是垂鈴在中正紀念堂為太太拍照片,唯美的燈光映著照髮絲,就像是大明星一樣。
我帶的是小時候和弟弟騎在爸爸背上玩耍的照片。那時我大概只是個國小一年級的女生,照片中還是baby的弟弟如今也已經是國三、180公分高的大男孩了!而爸爸現在也在大陸工作,每三個月才能回台灣一次。上大學後我到台北讀書,也是第一次離開家。還記得大一時我到商店買除濕劑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覺自己是在獨立生活了(哈哈,雖然有點大驚小怪,但因為以前從來不會去想家裡的除濕劑是從哪來的,反正都是媽媽在買)。而想家的時候,我也常常在想,是不是每個人長大就代表要離開家呢?為什麼我們都得離開家呢?
昆龍老師帶來兩張幼稚園畢業的全班合照。昆龍老師的幼稚園是農會辦的「農忙托兒所」,在廟宇兩旁的廂房裡上課,現在已經相當難見了。而這張四十年前、泛黃的照片,昆龍老師說起當時的種種仍然清楚又精彩:每天走路去上學,路途中時常東抓昆蟲、西跳進小溪裡玩;因為踢著小石子前進,所以皮鞋容易被磨破而被媽媽責備;溫柔的老師是夢中情人。當班長時每天中午站在廟前提著大水壺讓同學洗手;中午時拿著細竹竿,看到哪個同學沒有乖乖午睡就點下去,很威風也很像打地鼠真人版……。觀察力一流的佳蓉還發現照片中的小朋友,只有昆龍老師有笑耶!昆龍老師說,在那個拍照還不普及的年代,幼稚園的畢業照很可能是大家第一次照相呢!大家都非常緊張。昆龍老師的故事讓我聽了覺得好感動,雖然我並沒有參與過昆龍老師記憶中的種種,對於許多老師的經驗更是難以想像,但透過這張照片,這一切好像都很真實的重現了,並且帶著熱度的令人能夠靜靜的去感受。照片真的是一個很有力量、並且蘊藏無限寶藏的東西啊。
今天的下半節課昆龍老師播放了公視獨立特派員的專題「誰的剝皮寮?」。剝皮寮老街原作為老松國小的預定校地,在民國88年強制居民搬遷並進行整復,去年因為鈕承澤的電影<艋舺>拍攝需要,劇組在台北市文化局的支持下,將老街做為拍攝的地點,並配合拍攝而重新搭景。電影熱賣,也帶動了觀眾到剝皮寮朝聖的觀光熱潮,然而現在的剝皮寮老街卻和當時真實面貌相差甚遠,讓當地人覺得就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昆龍老師先前也在因緣際會下,訪問與拍攝曾經住在老街上「長壽號茶店」的三姊妹,透過「我住剝皮寮」影像,紀錄下三姊妹對過去的追念和現況的想法。
很多人都認為電影反映了真實或是事實的再現,但基本上它並無法顯示表達與傳播過程中,那些無可避免的選擇與組裝過程,甚至是造假。所以即便電影吸引了大批人潮,但到了剝皮寮老街,我們所見、所感受的,卻似乎不是真正的剝皮寮。我覺得這樣讓我有點難過,也覺得有點可惜。就好像我到三峽、大溪老街走訪時反而像在百貨公司的美食街一樣,感到錯亂。
佳蓉覺得「創意」和「真實」的拿捏的確很困難,而且好像在於一個人的「良心」。
昆龍老師說,這也讓他想到很多原住民民俗村的文化表演。到底什麼是文化?有很多都是來自平常的生活的。而難道讓原先的商家回到剝皮寮,這樣保留下來就又沒有商機嗎?我們可以用一個問題問自己,希望讓電影場景留在剝皮寮或是拆除、以保留原先的面貌呢?不用急著回答,但我們可以盡量慢慢的去思索,會有很多想法浮現出來呢。
下周要請三位新學員帶老照片和大家分享。也請大家利用這週的時間,用相機拍下你日常生活周遭的故事,下周也一併將照片帶來,我們要學剪接囉!(純相片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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