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實驗室「可以不完美?」劉郁川美麗演出
零三六五、6號實驗室「可以不完美?」劉郁川美麗演出
今天又是開了眼界。所謂的藝術,藝術家,不是近在前面的芭蕾舞蹈者嗎?那強壯的臀部,在抬腿時可以輕鬆伸展到天花板、墊著腳尖的美麗姿態,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專注的神情。
結束時,一定要合照才好。美麗的臉龐、幽默的對話,對表演一股神聖的熱誠。合照時,再一次的訝異,其實她身高並沒有在舞台上那麼高大。跟以前看現代舞蹈表演一樣。這是舞者美麗的身體,給我的幻像。不的,在看女聲樂家表演時,我也有同樣的感慨。
當然,這一切都是思慎所帶領才得以嘗鮮的藝術饗宴。就是思慎都說,她們都已經表演十八場了,怎麼他是第一次知道呢?忽然從他的fb蹦出來。而第一時間,我想要在淡水休息,最後還是決定去了。太滿足與歡喜了。難怪思慎會樂此不疲。
而在舞後對談,我也發現到,他們是表演者,在舞台上有狂熱,我自己何嘗不也是一種表演者呢。我確實也以文字來表演自己啊。或者表現自己。特別我這種虛構的私小說家。愛把自己融入到小說的作家。由如此刻的記載。我也是每天的寫,認真的去體驗人生。
似乎還是開播前的十分鐘。川川老師,大家這麼稱呼她。她則愛自稱自己是公眾人物,有某種社會責任。近在眼前,我們大概三十個人圍著坐在地上。她扶著一根橫條作伸展操。那是暖身吧,就已經非常有看頭了。蹲、墊腳尖、頭向上、向右、手往水平方向伸展。
我不能否認自己有動物性的眼光,就說是嘗鮮看著舞者的身體,光滑的皮膚在強烈的燈光下。還有某些時候她的憂傷的表情、短翹的頭髮,也很動人。這是從小到大,忍著飢餓、每天操演五六個小時,經過種種的考試,各種標準的,經過幾百年琢磨出來的西方的美姿美儀。
一開始她是背對的,或者當我沒有看到她的美麗的臉龐時,我還以為她是否是男性呢?因為完全沒有胸部。等一下表演時,是一種戲劇性的故事,講舞者為了完美表現,在肉體上,特別是精神上的試煉。考驗自己的熱情。
我問了她為何要捏自己的肉體,憤怒、痛苦的,甚而狂暴的敲打自己的頭。我知道舞者的節食的傳聞,可是無法體會啊。這清晰的肉體的展現,就是一個印記。
當動作作不好,當老師給你一個指責,你該如何調適自己呢?現在還有很多小朋友、家長,也是舞者與舞蹈表演教室的經營者的主要訴求的對象。她們不斷的考試、比賽,所謂何來呢?家長又是什麼心態呢?只是培養一個所謂的才藝嗎?還是虛榮感。快樂在那裡呢?還必須要承受那麼多的責罵。
表演中,配合著先錄製好的影像,還有媽媽對舞者的叮嚀與愛護,說到舞者的成長歷程。如何可以不在乎一切,挖掘自己先天的表演的熱情。舞者說,大家不必鼓勵她,說好辛苦。其實,當她突破了肉體上的限制之後,她發現她辛苦的鍛鍊自己時,她是快樂的。
喔!那麼我寫字,也是一樣的道理嗎?我此時此刻的紀錄。我為誰紀錄呢?我的觀眾呢?我沒有祈求太多太大。而舞者,一開始還拿薪水袋給我們寫上,如果看這表演,我們願意花多少錢。有人寫兩百、五百,而甚至還有人寫零元。她把表演者,舞者沒有報償的一種台灣貧擠的土壤,讓觀眾清晰的看到了。
還有把舞鞋一大堆的亂丟,最後讓觀眾來拾回來,把舞者埋在舞鞋中。意思好像是一種支持。還有舞者吃著泡麵、奶油麵包,把自己弄的滿臉都是。所謂的現代舞,就是精神的苦惱的外現吧。而不再是光鮮亮麗、華美纖柔了。我很能把握住此點。
可惜,我沒有帶筆記去現場記。表演中、對話時,好些吉光片羽,我都忘了。舞蹈教室的負責人,北藝大畢業的,八年前斷了腿。他說他開始學會聽。他果然學會了,而人生有新的發展。
我最後多問一個問題,就是看他們畢業公演幾次,每每有民族舞蹈的棍子、扇子、龍、武術的表演。我覺得很突兀、不搭調。他說在學校時,早上還要打太極。他是想要睡覺的。不過後來覺得這是練心。還有大甲媽的多天的繞徑。他說是練了腳板,回來更穩。更重要的是他是東方人,出國與那麼多舞者在一起,他要感到有所差異。
我是感到,言似成理。他還強調了台灣人意識。如此為何舞蹈的必修,不是原住民各種的文化、或者是台灣文學呢?而是戒嚴時代的產物,那些扇子、貝殼的東西。在現代舞中,出現國術的動作,我實在不能接受那成套式的把戲。相對的,在台灣文學與實務文字創作也一樣,那些唐詩宋詞、特別是韓愈柳宗元的東西,在情感上、文字訓練上有必要強加灌輸嗎?醫學也一樣,音樂也一樣。都有戒嚴時代的殘餘物。如果是台灣意識,原住民的音樂與藝術、甚而醫藥都可以做參考。文學的養分,更需要來自於原住民。
總之,幾天前問了節目文化企劃的謝老師,現在專業的舞蹈表演者,我心中仍有種種疑惑,還要去向他們學習與請教。這是在思慎的引導觀賞真正的藝術之中,我給自己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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