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分子論》作者薩依德被指控造假的故事
《知識分子論》作者薩依德被指控造假的故事,發表在《風傳媒》。
薩依德《知識分子論》單德興翻譯
林奕含《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是「真人真事改編」,既然是「改編」,必然與事實有一些出入。瓊瑤在《我的故事》中,如此描述她的成名作《窗外》:「我的第一部長篇,一定要寫我最熟悉的故事,我最熟悉的故事,就是我的故事。…寫的是我自己,雖然14章以後,都是杜撰…。」也就是說,小說一定存在「杜撰」的成分。
「小說」的英文是 “fiction” 或 “novel”,前者的原意是「虛構」,後者的原意是「新穎、新奇」。「小說」是為達到某種新穎的、藝術的意境,而由作家虛構故事;至於虛構的靈感與素材,可能來自親身經歷,也可能自大量涉獵典故、報導、其他著作。
fiction: something feigned, invented, or imagined; a made-up story.
novel: of a new kind; different from anything seen or known before
根據著作(work)的主觀杜撰程度,相對於客觀考證的程度,可以約略分為:小說、報導文學、學術論著。他們的「改編」幅度是分佈在連續的光譜上,左端的「改編」程度高,右端則是不允許「改編」。如果學術論著進行改編(adaption),則具有篡改(falsification)或造假(fabrication)的嫌疑。
林奕含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薩依德(Said, 1935-2003)堪稱是20世紀末最活躍的知識分子,他的著作影響西方人對中東世界的認識,而且,薩依德和阿拉法特(Arafat, 1929-2004)都是巴勒斯坦建國運動的活躍分子。薩依德也是一位樂評家、歌劇學者和鋼琴家。然而,林奕含曾經表達過如此的陳述:
藝術它是否可以含有巧言令色的成分?我永遠都記得我第一次知道奈波爾他虐打他妻子的時候,我心中有多麼地痛苦,我是非常非常迷信語言的人,我沒有辦法相信一個創作出如此完美的寓言體的作家會虐打自己的妻子,然後後來我讀了薩依德的《東方主義》,薩依德在書裡直接點名奈波爾,說奈波爾是一個東方主義者,當然後來我又讀了薩依德自傳,又讀了其他人的書,其他人又點名薩依德,說薩依德是一個裡外不一的小人。就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你沒有辦法去相信任何一個人的文字和為人,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
關於奈波爾(Naipaul, 1932, 諾貝爾文學獎2001年得主),維基百科呈現如此的說明:奈波爾承認虐待妻子,又經常有情婦,甚至承認可能因此而促成妻子的死亡。奈波爾經常在倫敦街頭找應召女郎,也在1972年開始迷戀已婚英裔阿根廷女子瑪格麗特莫瑞…卻又不諱言需要妻子幫助他編輯書籍。妻子去世之後兩個月,奈波爾又拋棄情婦,另娶了娜迪拉奈波爾,一位離過婚的巴基斯坦女記者。
薩依德著作等身,YouTube也提供許多關於他的演講、訪問、評論,他最著名的三本書是《東方主義》、《巴勒斯坦的問題》與《知識分子論》。所謂「表裡不一」的薩依德,維基百科都沒有提供說明,我說明如下。
薩依德是一個裡外不一的小人?
在1999年8月26日,《華爾街日報》刊出一篇標題為〈巴勒斯坦的假先知〉(The False Prophet of Palestine)的評論,「假先知」指的是薩依德。這篇評論是摘錄在1999年9月出刊的《評論》月刊文章,該文章使用更尖銳的標題〈薩依德聲稱的「我的美麗舊房子」和其他的造假〉(“My Beautiful Old House” and other Fabrications by Edward Said)。
它是一篇調查報告,作者是知名的猶太律師維納(Justus Reid Weiner),英文版維基百科有提供維納的簡略介紹,更說明維納揭發薩依德涉嫌說謊、杜撰回憶錄的事件。
調查報告歷時3年完成,訪問85位相關人士,更查閱各種官方、工商,甚至電話簿等文件,目的是為找出薩依德關於自己童年記憶的杜撰成分,尤其是要反駁他聲稱被以色列軍隊驅逐,從此在國際間顛沛流離的難民身分。
薩依德在1978年出版的《東方主義》,和1979年出版的《巴勒斯坦的問題》,之所以引起文化界、政治界、新聞界重視,和他生平故事有絕對的關係。所以,調查的目的明顯是要動搖薩依德本人與其著作的威望和正當性。就在調查進行的過程中,薩依德也在接受訪問的過程中提起,說有人雇請律師調查他。
至於後來的發展,一篇2014年的學術論文(作者是猶太人Bogdanor)如此描述:當薩依德的欺騙被揭發時,薩依德表現出憤怒,也盡快改寫他尚未完成的回憶錄,以符合事實;但薩依德沒有被這個醜聞衝擊,他的生涯沒受到影響,美國的文學菁英界也沒有給予譴責。
薩依德生平
根據調查報告,薩依德父親Wadie Said在1911年移居到美國,因為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而取得美國公民身分。然後在家族壓力下,他父親必須回到中東世界,他選擇定居在埃及開羅,在1919年開設文具公司而致富,也在開羅與在當地認識的黎巴嫩女子Hilda結婚,也就是薩依德的母親。薩依德的父母都是信奉基督教的阿拉伯人。
薩依德父親時常拜訪耶路撒冷的親人,也將文具生意擴展到耶路撒冷,卻也正在耶路撒冷居住期間,生下薩依德。所以,薩依德的出身地的確是在耶路撒冷,但出生文件登記的居住地址是開羅,後來也是在開羅的英式學校就學,前約旦國王胡笙(Hussein, 1935-1999)是他的同學之一。
薩依德仍是隨著父親常拜訪耶路撒冷,在完全離開耶路撒冷後的至少3個月時間,才爆發中東戰爭。所以,薩依德不是被以色列軍隊驅趕離開的巴勒斯坦難民;而且,薩依德常提起的「我的美麗就房子」,至多是他親人(父親姊妹)的房子,不是薩依德的房子…根據查訪當時的各種文件,當時被英國管轄的耶路撒冷地區,沒有薩依德父親的各種登記紀錄。
薩依德到底有無說謊?
薩依德跟隨父親回到美國後,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1957),從哈佛大學取得文學碩士(1960年)與博士學位(1964年),然後終生在哥倫比亞大學任教,再升等、活躍為全球知名文學教授。
薩依德是否曾經從事學術抄襲、欺騙、造假等舞弊行為?我敢告訴台灣人、猶太人、全世界的人類,薩依德絕對沒有舞弊!因為以猶太人的聰明、團結、毅力,他們一定已經深入調查薩依德的哈佛碩士論文、博士論文、任教哥倫比亞大學期間的所有「學術著作」,如果薩依德的正式「學術著作」有問題,早就被猶太人公告天下!所以,我認為薩依德的學術著作絕對沒有說謊。
薩依德著作《鄉關何處?》或其他深刻描述文化、歷史、社會的著作,偏向大眾讀者導向藝文性質,有些類似於報導文學。關於「報導文學」的性質,我直接引用udn部落格「甚麼是報導文學」:運用文藝寫作的手法,反應現實生活中真人真事的一種文體,具有強烈的現實感、深刻的議論性、鮮明的文學性、貼切的人道關懷與人生理想。
也就是說,薩依德使用親身經歷、置身其中的筆觸與現實感,描述巴勒斯坦難民的苦難,跳過學術論文的層層引述與考證,目的是訴諸最「貼切的人道關懷與人生理想」。
我寫這篇文章的目的是闡述:追求真理的學術堅持,可以讓林奕含所謂「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範圍減少。透過理性、學術手段釐清更多的爭議點,就可以減少糾纏不清的價值衝突範圍。
最後,我轉貼出版社對《知識分子論》介紹文字:薩依德慨言今之所謂知識分子,已是一種特殊專業,集編輯、記者、政客及學術中間人於一身。他(她)們身不由己,往往成為各種權力結構中的一員。反而在去國離鄉的移民逐客中、在甘居異端的「業餘者」、「圈外人」中,我們仍能得見知識分子不屈不移、卓然特立的風骨典型。
後記
劉任昌從事揭發學術舞弊志業,最大的挫敗是被輔仁大傳系陳柔瑜欺騙、陷害。陳柔瑜使用詐術掩護台灣學者舞弊,她可能也會使用詐術欺騙任何人。我被陷害之後,暫避風頭,暫時寫藝文與八卦的評論,放任台灣管理學界持續進行學術舞弊;這些舞弊、包庇集團,正透過暴力、檢調、媒體,欲置我於死地,它們欲從事毀滅台灣的人渣行徑,令人髮指,天地不容!為何我要選擇揭露校園權力性侵害議題,因為對追求真理的背叛與包庇,就會醞釀對教育、 憲法、文明的背叛,更造成對學術舞弊或校園性侵害事件的包庇。
陳柔瑜在2018年5月7日向劉任昌騙取訪問「聊聊這起事件對您的影響」,劉任昌告訴陳柔瑜,從此少打卡,不敢在深夜去溜蛇板,又告訴陳柔瑜「台灣學術舞弊,每年消耗納稅人100億以上的血汗錢...」,又給她檔案,說明許建隆在去年欺騙 Retraction Watch 記者之情形,還有向劉任昌哭求、騙取「聲明書」...陳柔瑜拒絕報導,更拒絕交出訪談影片,侵害劉任昌著作權。
劉任昌要求陳柔瑜平衡報導、更正,交出訪問影片。陳柔瑜拒絕,說要告請便。陳柔瑜似乎來自單親家庭,煩請認識陳柔瑜母親人士,幫我告知陳柔瑜的行徑,請她母親規勸陳柔瑜,勿再從事違背良心之敗壞新聞記者行徑。
https://academicfraud.tian.yam.com/posts/221227249
「鏡」抹黑我,阻斷我的學術揭弊志業。如果妳們認同「鏡」,主張我不該揭發學術舞弊!如果妳們認同「鏡」,如此地隱匿我在採訪過程說的「台灣學者的舞弊,每年消耗納稅人百億以上的血汗錢!」... 如果你們認同我不能揭發學者官員的貪贓枉法,如果你們認同「鏡」對我的打擊?如果你們認同「鏡」對舞弊行徑的掩護,請訂閱「鏡」,請多點觸「鏡」!
輔仁大傳系 陳柔瑜 的卑劣、敗類新聞記者行徑。惡毒的陳柔瑜打擊劉任昌,在掩護台灣學術舞弊。她似乎來自單親家庭,請認識陳柔瑜母親的人士,告知陳柔瑜的卑劣行徑,是在汙辱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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