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學校唸書」的金錢豹小姐與酒店的經濟功能分析

我在10月29日發表在風傳媒的文章，照例地作一些修改與補充。

熊秉元在2009年刊出在金錢豹「和粉絲不期而遇」的文章後，網路掀起不少對熊秉元的非議。現在，我趁勢寫文章做對比，說明：吳乃仁的「宇宙大爆炸」是假的，熊秉元的「荷爾蒙過度分泌」是實的。（http://www.storm.mg/article/346015）

我再去追蹤事件的發展，發現有正面的發展，也有負面的發展。我先說明正面的發展。

金錢豹小姐「回學校唸書」

以下內容摘錄自痞客幫（PIXNET）的「職場甘苦談」部落格分類下的文章，發布時間是2012年4月24日，發布者的暱稱是「金錢豹」。來源網址是：http://b12357577.pixnet.net/blog/post/3449008

除了省略部分詞句外，以上是原文照錄地拷貝自「金錢豹」在痞客幫的部落格。因為該部落格也刊登消費資訊與徵才資訊（時薪1,600，日薪5,000至10,000，聯絡電話…等資訊），所以，我認為可信度高。

熊秉元很直白地陳述在金錢豹「和粉絲不期而遇」，必然是因為沒有驚奇與驚艷的後續劇情出現，才得以坦然地公開分享。現在，我們看到金錢小姐已經表達「謝謝」熊秉元的「鼓勵，讓我堅定知道再苦還是可以唸書，我存了些學費，今年我就要回學校唸書了。」這是一個大圓滿的結局！

這個故事還有許多啟示，持續分析如下。

從我的酒店經驗談起

我人生的第一次上酒店經驗，發生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地點在台南市，招待者是我大學室友父親的生意夥伴。

我的印象仍然很深刻，在場的男生有：我們三位男同學、三位生意人（包含同學的父親）、一位酒店負責人，酒店小姐則是全員出動，約十位。男、女間隔圍坐，偶爾彼此舉杯敬酒，就跟我事前想像的完全一樣。

小姐坐陪的時間以半小時為一單位，稱作一節，費用是500元（30年前的行情）；少爺常上來遞毛巾，跑個二輪就拿到500元小費；唱歌或陪唱的小姐，也拿到500元小費！給小費時，都是大師吆喝，大動作給賞，為的是給我同學的父親做足面子。

酒店負責人是某省屬行庫的經理，因為常有陪同客人上酒店談生意的需要，就乾脆自己投資開設一家酒店。酒店的門口掛著「會員制」的告示，擺明是老闆的客戶，或客戶朋友專屬的俱樂部。

當時在場的四位生意人為我們介紹酒店的文化，更強調滿足我們的好奇心後，我們幾個小毛頭就不會因為好奇而無端進入這種場所。他們強調這類場所的品質參差不齊，如果我們這種小朋友進入「大舞廳」，很容易在上廁所的時候，被喝茫卻帶不夠錢的混混伺機搶劫…。

這個故事讓我想起大學時代另外一位女同學分享的故事。在她念國中的時候，她母親將她與她弟弟叫過來，三個人一同嘗試抽菸的滋味。第一次抽菸，一定不舒服，三人坦然地承認不舒服的經驗，作母親的也藉此說明抽菸的壞處…這種由母親幫忙點菸的經驗，夠「嗆」、夠「屌」吧！從此沒有被同學帶領抽菸的誘因了！

在酒店談生意

到目前為止，發生在30年前的酒店經驗，是我人生的唯一一次踏入特種行業經驗。相反的，我的另外二位同學，其一在大貿易公司上班，常陪日本客戶進出林森北路的酒店；另外一位跑兩岸的貿易，也常上酒店。被冷落的我，就只能在這裡思考著酒店的經濟功能與社會功能。

生意，應該在會議室談。會議室的氛圍是各為其主，雙方針鋒相對；相反的，將生意拉到酒店談，就是在酒色財氣的人性（男性）交集氛圍下，先卸下彼此的防備與猜忌，從彼此的「甲意」、臭味、志趣相投處出發。至於建立彼此溝通管道的效果大小如何，這是酒店小姐施展功力的時候。

妖嬌美麗、賣傻裝嗔，能夠滿足男人心理虛榮的酒店小姐，這是普通級的小角色；合縱連橫、長袖善舞，協助生意談判效率，甚至提供意見者（上進的小姐看多、聽多，也在長智識！），才是極品。

極品創造的經濟價值難以想像，而極品也往往很快地被有遠見的大老闆網羅成為個人私藏，成為自己開展事業的大將。經典案例是「曾在黑美人大酒家擔任服務生，因而認識王永慶，李寶珠善於交際與爽朗熱情的特質，很快吸引王永慶注意。」（參考今周刊第941期，2015/1/1出版）

經濟學無非是分析商品與服務的生產、分配、價格等議題，酒店創造的價值已經很明顯，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它的服務價值已經反映在它的高價格，它的高價格反映在酒店廣告的要素成本：時薪1,600，日薪5,000至10,000…等。

在酒店買慰藉、買滿足

酒店的存在，對酒店股東、酒店受僱人（小姐）、酒店消費者（酒客），都產生滿足需求的效用。但是，正如同師大路夜市的油煙與吵雜，遭到當地居民的抗議與杯葛，任何經濟活動都會產生外部社會成本。

這種外部成本很明顯地反映在三種的酒店消費者：第一種是去酒店買慰藉的；第二種是去酒店買滿足的；第三種是渴望去酒店消費，卻因為被道德感框架，對酒店服務買不下手，但卻坦然接受酒店招待的消費者。

因為篇幅關係，我必須暫時在這裡停筆。在停筆之前，我預告我的結論：第一、熊秉元筆下的金錢豹小姐 Michelle「因為我有著不堪的過去」才在金錢豹工作，她因此而「存了些學費，今年我就要回學校唸書了。」也就是說，Michelle 順利地離開金錢豹，並非如常見的社會新聞所描述的，被特種行業小姐可能被拘禁；在另外一方面，我們也可以想像得到，對一位年輕小姐而言，在這種地方賺錢速度太快，很難脫離這種已經養成習慣的誘惑。

我們暫且不管 Michelle 是否是因為被熊秉元「把我『當成一個人』看待，使得當下的我還保有一點點自尊，謝謝您對我的鼓勵，讓我堅定知道再苦還是可以唸書」，才促成 Michelle 再回去念書，這個案例卻說明合法、公開、透明經營的酒店經營模式，可以減低酒店的外部社會成本。

我的第二個結論是，美國的許多研究顯示，對色情行業的壓制，只是徒然的浪費社會資源，卻無益於達成企求的目的。例如，學者Hakim (2015)透過實證分析，發表「慾望經濟學：21世紀的性產業」（Economies of desire: sexuality and the sex industry in the 21st century）。

賣笑，做公關生意，這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合法交易；至於常聽到的「帶出酒店」的「賣身」行為，就涉及更複雜的價值問題。我也在下一次討論。

最後，我再補充一個重要訊息，說明為何我會從過去的學術倫理議題，轉進到酒店議題？原因在於，根據其他媒體的報導，我所研究的學術不端爭議人物中，某些人物是「新潮流推薦而來…而被任用」，導致我注意新潮流，更注意和吳乃仁同時進出鋼琴酒吧的人物。

所以，上鋼琴酒吧的目的，當然是希望能被貼建去當官、當董事、當董事長。請見：http://www.storm.mg/article/325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