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全閣揆請莫騎驢找驢 你的根就在這個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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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全閣揆請莫騎驢找驢 你的根就在這個島嶼

 

生於斯、長於斯、育於斯、我的一切大都孕於斯。土生土長的你,台灣這塊土地就是你的故鄉、就是你的根之所在。因小時候居住的眷村被拆除了,即將出任蔡英文政府的新任閣揆林全,他在2016.03.27.回到左營,參加「眷村子弟回娘家」活動時很感慨的說:「國軍忠烈將士紀念塔都是我每天上學要經過的地方,我時常在想我在台灣沒有根,我的自治新村已經不見了。」我在台灣沒有根這「神」來一說卻「吹皺一池春水」,引發諸多議論。因而,什麼是「根」?似乎可以有所可著墨處。在佛教裡,「根」是指一種有形的、物理性的實體力量(或說是能力),且這種力量是可以被感知感受的、可以被經驗的,根深理固智慧生,這在修行上或解脫上,大有助益。

「我全心所疼惜的台灣 我的青春攏總獻給你
我全心所疼惜的台灣 我一生的歡喜攏於此

我在雲霧中看見山嶺 從雲中隙孔觀望全地
波浪大海中遙遠的對岸 我意愛在此眺望無息

我心未當割離的台灣 我的人生攏總獻給你
我心未當割離的台灣 我一世的快樂攏於此

盼望我人生的續尾站 從大湧拍岸的響聲中
在竹林搖動的蔭影裡面 找到我一生最後住家

我全心所疼惜的台灣  啊」

這是馬偕(George Leslie Mackay,1844~1901,在加拿大出生,祖先是蘇格蘭人)先生在臨終前所寫下「最後的住家」詩章。一位外國人將台灣當成自己的住家,因他的心「種」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用半生(29年)的時間在這土地上從事傳道、醫療、教育的工作,娶本地女子為妻、走進漢人鄉鎮、踏上平埔族人的村落,也深入原住民地域,尤其難得的是和本地小孩子一起學習地方母語,這位用身心靈愛台灣的外國人,深刻瞭解台灣人的生活與習俗,處處、事事以台灣為「根」,將西方文明引入當時閉鎖的台灣社會,最後也在這塊土地上安息,他對台灣的貢獻可用「居功厥偉」來形容。

「這塊土地,是祖先身上落下的灰塵。」這是阿美族部落老人流傳下來的一句話,清楚說明著這塊土地就是他們的「根」,祖先們在這裡生活,身上沾的是這塊土地的泥,這裡的塵泥也是其身後的最終安息地。八十一高齡的黃春明是當代重要的鄉土文學作家,去年他在獲得宜蘭文化獎時激動的說:「獲得家鄉的肯定,比得到諾貝爾獎還開心。」同時他也在一段「數位風華:春二蟲」影片中用台語朗誦自己的作品:「龜山島,蘭陽的孩子在外鄉的日子,多夢是他失眠的原因,他夢見濁水溪,他夢見颱風波蜜拉、貝絲,他夢見你。」因此有人詮釋黃春明說,「他口吐的每一詞彙,都構築出共有的土地記憶,不僅是蘭陽平原,而是整座島嶼。」卻是如此,對這座島嶼的記憶、情感與共存共亡,就是這樣地「根」深蒂固!

自己的國家自己救!自己的家園要靠自己守護!去年一部令人感動的電影《太陽的孩子》,是部探討斯土斯民的本土電影,片中有位小孩說:「我常參加國語演講比賽,獲得了『部落之光』的榮譽。我非常努力,『部落之光』是我努力忘掉自己是原住民得來的。」嗚呼,是什麼教育出問題?必須努力將自己原住民的身世忘掉、抹掉,才能得到「部落之光」的榮譽,這控訴何其沈重沈痛啊!當中又有一段敘述農地抗爭的情節,這位族裡老阿嬤質問要驅離他們的原住民警員說:「孩子,你們的部落在那?」真是大哉問,一個人的根被刨掉之後,他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的軀殼,只剩下工具性的被利用角色!這個對生命、身世的追溯探源,何其嚴肅!何其深刻!難怪這部電影的導演鄭有傑說:「我們的腳就是要踩在土地上,把我們的文化和生態復育起來,站穩了腳步,你們就趕不走我了。」誠哉斯言,這正是這部片子「有一種力量,叫溫柔」的調性!

去年也也一部感人肺腑的《灣生回家》紀錄片上映,張肇烜醫師說:「『灣生』的故事,是大時代變動造成的無奈,台灣的歷史課本沒有,日本的歷史課本也沒有。……灣生爺爺奶奶也回到台灣,看他們自己的電影。他們一生顛沛流離,看盡生離死別;儘管如此還是阻絕不了他們返鄉尋根的心願。對灣生爺爺奶奶來說,台灣是永遠最愛的故鄉!只要出生在台灣,生長在台灣,台灣就是我們永遠的家鄉。」蔡英文準總統在2015年競選期間,引用馬偕博士「在竹林搖動的蔭影裡面,找到我一生最後的住家」的詩句,呼籲大家「不論我們來自那裡,不論紛擾與吵鬧,台灣是我們最後的住家,我們要全心全意來愛她、疼惜她。」是的,尋根、找到扎根的所在,正如1970年代出版的《根》這本暢銷的歷史小說,作者以第一人稱的口吻回溯到美國黑人祖先的來時地~非洲去尋根,當然要尋的不只是土地上的「根」,更要尋覓、挖掘文化與心靈上的「根」,這就是《根》的著力處!

有根則活,無根則枉活。敬請準閣揆林全先生你『腳下的玫瑰』就是台灣這塊島嶼,這腳下的地就是你的根、你的本,相信你有這個「慧根」,不解即心即佛,真似騎驢覓驢!佛教《傳燈錄》裡記載:大安曰:「欲求識佛,何者為先?」百丈曰:「參禪有二病,一是騎驢覓驢,二是騎驢不肯下。」意思是說你已經騎在驢子上了還在、還用找驢子嗎?林全閣揆你安身立命的處所~台灣,就是你的根之所在,強固你的根、深化你的根,至盼今日你以這個根為榮,明日這個根以你為榮!

  ~ 百岳老查  2016.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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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a t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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