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中的堅毅---苦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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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趙韻婷(荒野編輯小組成員)

在荒野,許多人都有個自然名,有人叫「光」,有人是小松鼠、那拔辣、海檬果、黑眶蟾蜍、油點草……也許是一次觸動你心的接觸;也許是某種與你近似、或吸引你的特質;或許是想再多瞭解「他」一些;更或者,沒為什麼,就是喜歡!

曾想過嗎?在台灣這塊土地,有個生命,與你相連相繫……

 

「他」這麼說

我是苦楝,在中國地區的人類,都是如此叫我的,可能是因為我的果實嚐起來澀澀苦苦的,所以才加個苦字;每當到了寒冬,我的葉子便枯萎凋零,只剩一身枯瘦的枝幹,也因此我被那些自命為炎黃子孫的漢民族,視為不祥的象徵,又因為我的名字與「憐」諧音,所以在漢人的住宅裡,他們不但不種我,只要我不小心從土裡冒了出來,他們就馬上把我剷除,把我的「身體」做板凳、櫃子甚至是棺材……

嗚,我的命運真的就是這麼可憐嗎?我真的就是這麼不登大雅之堂嗎?

其實,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很棒的英文名字叫”China Tree”,好偉大的名字哦!我就是「中國的樹」,中國的樹就是我,你可以再靠近一點,沒關係,你可以再靠近一點看……
那些旅居歐美的中國人,總會以我來抒發對故鄉的懷念。(哼!怎麼樣,你們這些臭屁的漢人,知道了我的好處吧!)

                                           —苦楝/雨蒼於2001年8月

我這麼看

苦楝,在人界的名字是汪雨蒼,台北八期解說員結訓的一棵種子;目前駐足溪山,並積極投入五股溼地保育,同時為即將開訓的14期解說員訓練召集人。

一旦決定做什麼,苦楝大大的眼瞳便透出堅毅神色,一股傻勁的認真;通人情世故,但又單純執著如赤子。

上文是他為「苦楝」作的告白,溫柔裡看得見叛逆—一種挑戰不公、誓為弱者發聲的血氣。以苦楝為自然名,某種程度上也透露、或說選擇了他自己的生命基調吧?

非常認真生活,認真與人相處,認真地為環境而做—「『環境』對我而言是個使命,算不上是興趣,」苦楝曾說。自認平凡,但我想他很清楚自己有些不凡(或說不易)的理想和盼望。

春天一樹淡紫小花和羽狀複葉,與台灣欒樹以甥舅並稱的苦楝,不怕潮風鹹土,生命力頗強;瞭解了它的身世,才明白那與外貌似不協調的名字,是如何傳述了它和人類、和土地相遇的種種故事。

苦楝小檔案 

科別:楝科                      屬性:落葉性喬木
學名:Melia azedarach L.  別名:苦苓、森樹、旃檀、紫花樹 產地:產於中國南方各省及台灣,是台灣鄉土樹種
特徵:
1. 二至三回大型羽狀複葉,葉卵形或披針形;小葉邊緣常見羽狀淺裂。
2. 春季新葉長出後開淡紫色花,花序圓錐狀,花絲連成筒狀,有芳香。
3. 秋天果實成熟時黃色,會在枝上停留很久,直到落葉期還看得到。採種子繁殖,易大量植栽。
4. 樹皮紫黑褐色,縱裂。
(資料引自:
http://www.tljh.cyc.edu.tw/green/trees/tree42.htm;《台灣賞樹情報》張碧員著(1994),大樹出版)

更多關於苦楝的消息和小故事:
http://www.tnl.org.tw/article/column/hanwen/01041/01041.htm

(本文刊載於荒野快報15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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