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讀心得004]海上教堂

La Catedral del Mar 

作者: 伊德方索。法康尼斯
譯者: 范湲
出版社: 圓神
預計出版: ??

一部勇敢追尋自由信仰的磅礡史詩;
一段不畏戰亂烽火侵襲的可貴友情;
一個純真守候至情摯愛的感人故事......
只要我們活著, 一切都變得可能!

這個封面的文案看似簡單, 但在讀完整本書後再看一次, 卻讓人回想書中的點點滴滴, 那股感動盤旋盈繞在心頭。

等一下我再談書中的內容, 我想先說的是拿到書及閱讀過程中的感覺。
收到 e-mail 告知錄取時有點嚇一跳, 因為有一張很漂亮的卡片。圓神出版社真的很用心。

當我拆開信封, 看到試讀本的樣貌時, 忍不信想吹個口哨:『太酷了, 封面居然是彩色的, 而且有種寧靜的莊嚴』, 然而沈甸甸的內容卻讓我開始感覺到焦慮了, A4大小的書若對折成A5, 厚度可以媲美遠東英漢字典。(它內頁的紙質也超棒, 磅數很大)大概想在十餘天內讀完, 就得要充份利用所有空間的時間來翻閱。

到了第二天, 看到五六十餘頁時, 我發現我錯了, 我陷入了一個兩難的狀況。
這本書的感動是持續的, 要一氣呵成地看完。一次看個兩三頁的做法, 卻常常是中斷了逐漸蘊釀的情緒。既然沒法子用打游擊的方式看完它, 那大概得要等到週末, 再花個半天的時間來專心投入。

但是我做不到, 我也沒法再等到週末來看, 因為我的心已陷入這個如同史詩般的情節之中。

整本故事分成四節, 但故事內容是持續的。各節的標題下得貼切,『奴隸』一詞紿終出現, 但是從開始是法條上定義, 到了為生活而犧牲, 然而即使生活條件滿足卻為慾望和情緒所控制, 最後則是在命運的大融爐中擺盪, 無法自己, 等待著一切的安排。
故事的開始, 以類似 BraveHeart(梅爾吉勃遜之英雄本色)的故事橋段開頭。歡樂的場景, ?腆的青年迎娶了漂亮的故娘, 一切美好的故事, 卻在『封主有佃耕農民妻子的新婚初夜權』 一個不合理的制度下, 新婚燕爾卻變成了一場夢魘。為了自由, 不再被封主控制操弄, 柏納從青年變成了一個男人, 起身抵抗。然而他唯一能做的抵抗卻只是逃亡, 偷偷抱回自己的小孩, 拋棄了一切所有的財產離鄉背景, 為的只是『自由』二字而已。

書中的主角並不是柏納, 而是亞諾, 那個差點死掉, 被父親柏納硬是從鬼門關前搶救回來的孩子。

在追尋自由的過程, 作者用中古西班牙的許多荒誕而不合理的制度 – 對奴隸的方式, 稅制, 階級制度; 以及社會現實環境 – 教會, 公會, 疾病, 對不同人種的評價; 構築了一個栩栩如生的氛圍。而整體的場景, 就是在巴塞隆納這個古城, 其中最重要的地方, 就是海上聖母瑪麗亞教堂, 也就是本書書名的由來。舞台建好了, 布幕搭好了, 整本書宛如一本劇本, 我們看著亞諾自小到老成長的故事, 一個追尋自由, 義氣相挺, 持續等待真愛的故事。

海上聖母瑪麗亞教堂, 是亞諾小時寄託母親思念, 青年時獲得眾人認可, 壯年時的心靈療傷之處。教堂也和亞諾一樣, 自小到大, 逐步改建成長, 而最終成為輝煌燦爛的一景。

書中有很多的感受, 是會人聯想到其他書帶來相同的感動(但並非抄襲, 而是觸動到心中的那個點相同)
在爭取自由當中, 我想到的是『野性的呼喚』。一個有階段的自由追尋, 是一個逐步體認到平等及解放為何物的過程。
而一個永遠助人, 卻因過去的罪衍及莫須有的罪名, 而身陷危機的故事情節, 我想到的則是『悲慘世界』。同樣的, 也是有一個在過程中, 曾因受他幫助而持續拯救他的人。
而『全體集合』, 則是讓我想到『二十世紀少年』當中的那股熱血, 為了一個目標放下一切全心投入的那股衝動。

有許多的制度, 在現今的社會中看來極端的不合理, 甚至可以用踒齪來形容。尤其是在台灣這個民主社會, 有些書中的情節雖然可以想像, 但是握著書的手還是會抖, 閱讀不需用到的嘴巴仍不自禁地張大。在過去看公視『為什麼要民主』, 看到其他國家的選舉, 甚至是政府可以派人把投票所大門上鎖, 不讓選民進去投票, 我們何其有幸生在這個時代, 這個環境。

而這些制度, 這些想法, 這些種種對於人種的不公不義, 甚至可以到了無限上綱的污陷時, 整本書的張力就出來了。更令人不忍的是, 故事是假的, 制度卻是真的。想到過去曾有多少人因為這樣的制度而暗夜哭泣, 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時, 書中主角有個完全解放的完美結局, 讓我們鬆了一口氣。但是故事卻深入我們的心中, 對於中古歐洲, 至少是西班牙的制度, 我們有了一個了解。

歷史是死的, 也是活的。當我們在唸元朝有分蒙古人, 色目人, 漢人和南人時, 那些都只是文字, 然而金庸的射鵰英雄傳卻生動地將這個階級整個突現了。
而海上教堂, 則是把中古巴塞隆納的場景, 不只生動呈現, 更重要的是它根本就是一齣劇, 一齣你能感受到無能為力時的那串串淚珠, 燒屍體時熊熊烈火的那股炙熱, 拖著腳鐐從容為猶太人赴死的那番神情的戲。

雖然它很厚, 但我還會再讀一次。
細細地品味那種感動, 一氣呵成地蘊釀情緒, 再讓淚水緩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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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結及圖片取自 不讀會死俱樂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