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農學記No.5】事情的發展並不如我們想的那樣～～鋤地做畦

文 / 陳藹文

2008.4.25.

我們要種下三種葉菜的苗，這部份需要三條畦，還要撒種子種玉米，這部份需要兩條，所以，簡單認識農事工具後，第一項任務就是做「畦」，台語音為「做鼓」，概念上也非常簡單，想要有一長條凸起的土，就把它兩旁挖出直直的凹溝，就對了。

畦的方向呢？事關排水，所以考量點是地勢的高低。我們的田左高右低，所以要引水往右邊田埂處流過來，大水溝自然就沿著田埂鑿便是，但要挖深一點，畦兩側的小水溝才會往這兒流。

學員裡看起來最像壯丁的童大哥，率先起義，包下大水溝，舉起鋤頭，沿著田埂，就開始使力下挖了。其他女農們不甘示弱，剩下的四把鋤頭一字排開，前三畦所需的四條小溝，同步開鋤！

但，事情的發展並不如我們想的那樣，直直的四道溝並沒有出現，等寬的畦也很難做到，明明在視覺上看直了，邊下鋤頭、邊將挖起來的土往中間放，然後往後退，再起鋤、再放土，就這麼回事。

為什麼？就是歪的？！

老師只交代要小心，刀劍無眼，不要「土不鋤、鋤到腳去」，那就糗大了。所以，我們使鋤要微側，別放太大勁兒，順勢往邊坡送土即可，學員們也謹遵師命，安全為上。

可為什麼鋤不到幾公尺，溝就「很自然地」彎了？有的太窄、有的太淺，使得想像中應該是一條長方形美美的畦，硬生生成了婀娜多姿、腰身乍現的花瓶狀？

趕緊拉下臉來問永興老師：怎麼辦？我們的溝轉彎咧…老師，不知道為什麼，怎麼那麼難弄直呢？是哪裡不對嗎？

老師對我們這群菜鳥真是百般包容，說：沒關係啦！還可以修正！第一次嘛～～～沒有人馬上就變高手的！能種就好了！重點是溝要挖深，免得下大雨的話淹壞了咱的菜，再去挖吧！

就是嘛！我們這些從小到大死讀書的孩子們，管他是不是長方形呢？後來送苗入土壤裡的時候，就知道了，師母耳提面命如下：寬的放個五株，窄的放個三株，正常的就給四株，不就得了嗎！

又沒有人要拿尺來量，誰規定畦要筆直才能種呢？後來索性自由調整，覺得空了，就多補上一株，覺得擠了，就移苗他處，充滿彈性，不整齊，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