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部落 從傷痛中再起
【邱國榮專題報導】2012年12月9日,新竹縣尖石鄉司馬庫斯發生巴士墜谷案,在第一時間搶救傷患的司馬庫斯泰雅爾族人,於10日在部落內以手牽手圍成圓圈,合唱〈奇異恩典〉為罹難者祈禱,其中部分參與救難的族人也當場落淚。當地教會教育牧師阿棟‧優帕斯(Atung Yupas)指出,部落族人也前往車禍現場,以傳統血祭告慰亡靈,並全力協助家屬舉辦的招魂儀式。這樣的舉動清楚勾勒出族人真情流露「與哀哭者同哀哭」的信仰精神,並且用行動提供家屬與傷患最需要的及時幫助,就算面對不同信仰的招魂儀式,從旁協助也義不容辭,自然流露出來基督樣式,令教會界讚呼,司馬庫斯不辱「上帝的部落」美名。
司馬庫斯族人用心打造部落,成就了「上帝的部落」美名,吸引絡繹不絕的觀光客前來遊賞。然而如此遵守傳統文化價值的信仰生活,卻不見容於政府與法律,時有與主流價值不同調的爭議發生。其中發生於2005年夏天的「櫸木事件」,引發輿論沸沸揚揚,也激起原民憤怒情緒,強調國家強佔原民土地的論述,也是近年原民積極催生《原住民族自治法》的濫觴,學術界、保育界、人權團體與政府等,都賦予高度的關切。
司馬庫斯人稱「上帝的部落」,除了附近自然景觀依然保有上帝創造的原貌,族人也將上帝國的公義、憐憫、和平等實踐於部落,因而脫離貧窮,並引起許多部落起而效法。對此,部落議會總幹事優繞‧依將(Yuraw Icyang)就曾說,今日司馬庫斯被人讚許的成就,是因為族人堅持而來的冠冕;他進一步解釋,資本主義破壞生態與經濟的公義,但上帝的愛,卻要求實踐公義。因此他說:「我們實踐了新世界的夢想,集體生活在公義的希望國度。」司馬庫斯教會青年拉互依˙倚岕(Lahuy Icyeh)說,集體生活指的是利益共享的社會模型,是原住民文化主體的根。
但在實踐集體生活夢想的過程中,部落內部也開始產生矛盾,利益共享雖成功塑造部落成為知名旅遊景點,但仍有部分族人無法認同這樣的生活方式。2011年3月,司馬庫斯教會慶祝宣教60週年舉辦跨部落論壇,司馬庫斯教會牧師阿隆‧優帕斯(Along Yupas)坦言,部落雖然有令外界稱羨的樣貌,但在向前看的同時,卻也在向錢看,一旦失衡恐將瓦解部落受人稱許的光景,甚至嚴重恐導致分裂,教會必須予以正視。
阿棟‧優帕斯指出,部分族人不能認同利益共享的生活模型,認為此方式限制了私人產業發展,有違個人追求利益極大化的人性。司馬庫斯目前有兩派聲音,各自成立了立場迥異的部落發展協會,一是主張利益共享生活方式的「泰雅爾司馬庫斯部落發展協會」,另一方則有「司馬庫斯原鄉發展協會」。後者於2012年4月涉入宜蘭南山千年巨木群盜伐案,由於涉案人來自保育山林有成而享譽好評的司馬庫斯族人,而使該起「山老鼠事件」震驚社會。
同時因為盜採地點位處南山部落的傳統領域,致使南山族人非常不快,幸而盜採事情後不久,經司馬庫斯耆老達利‧貝夫宜(Tali Behuy)牧師,協同教會長老一起,率領多位族人前往南山道歉,依照傳統舉行和解儀式,撫平彼此的摩擦,才讓兩邊部落順利取得和解。
司馬庫斯教會在歷屆牧長的努力下,奠定了成熟發展的基礎,進入21世紀後,開始思考部落產業發展方法,於是在2003年建構出「上帝的部落」方向,也打造「共同經營」的生活機制,開始逐步著手結合社會與教會等民間團體資源,建築部落軟體與硬體,同時也重視栽培子弟完成高等教育,然後回饋部落,讓新觀念與傳統之間構築接軌橋樑,努力使族人都能夠成為實踐上帝國的司馬庫斯人。
信仰凝聚部落 改善安全不需大興土木
【邱國榮專題報導】「都是上帝的愛,凝聚起鄰近部落的力量。」司馬庫斯教會牧師阿隆‧優帕斯(Along Yupas)說,一輛滿載旅客的中型巴士跌落山谷的車禍意外發生,部落參與救援過程的盡心盡力,都是源於上帝的愛,上帝愛的力量,凝聚了鄰近部落,一起協助政府警消完成救援這次令社會震驚的重大車禍意外。
阿隆‧優帕斯指出,信徒的信仰實踐就是愛的行動,而且是一種愛的互動,這與原住民文化異曲同工,就是各部落一起分享與一起行動,換言之,這次不幸車禍意外事故發生,地點雖然是在通往司馬庫斯的道路上,但是事故點的救援行動卻是鄰近部落的共同大事,全力搶救,這股凝聚各部落的力量,就是源自上帝的愛。
車禍意外發生,媒體不斷關注在道路的品質與追究政府的交通責任,這對司馬庫斯的觀光確實有影響;「但是正面的評價更多。」阿隆‧優帕斯說,車禍事故後,影響農產與觀光的損失程度,以及該如何改善,都要過一段時間後,部落才會拿出來討論,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全問題。他說:「誰也不能阻止觀光客上山,但是觀光客的安全與生命,更要被重視。」此外,他還表示,意外發生後,政府不准中型巴士進入這條山區道路的,族人對此頗感憂心,擔憂中巴若無法上山,會阻礙原鄉發展。
阿隆‧優帕斯進一步提出他對這起車禍的看法,以及對政府的建議與要求。他認為路面需要更加平坦,尤其要在危險路段架設安全護欄與彎道反射鏡面等交通安全設施,但是強調路面不需要拓寬,否則在大興土木之下,必會對當地的生態造成不利影響。
此外,檢驗車輛的交通主管當局,驗車的把關要更加嚴格,特別是拼裝車,必須限制其不能上山,尤其部落的發展要朝向更有深度的方向前進,因此遊客上山的總量管制,以及部落救難制度的建立,操作現代救援器材的訓練計畫,都該是政府即刻著手進行的時候,諸如此類的配套措施,目的都是避免憾事再度發生,以及降低旅遊風險。
拒絕財團介入 永續經營打造模範景點
【林宜瑩專題報導】經過司馬庫斯車禍事件後,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原宣幹事歐蜜‧偉浪表示,有許多原住民感受到,很多原鄉部落的觀光事業都被財團佔據、開發,加上無論中央或地方政府在公共建設的挹注,財團往往因對申請流程或對口單位駕輕就熟,輕易取得原鄉的觀光資源,至於司馬庫斯為何會獨漏於財團之外?「因為司馬庫斯位於地勢最險峻之處,道路不便、險象環生,以至於財團認為投資不敷成本,沒有任何效益,才能逃過被鯨吞的魔掌!」
歐蜜‧偉浪說,也因為道路不便,司馬庫斯才能從一個黑暗部落,成為被上帝保守的部落。他指出,當司馬庫斯部落族人在整建整個部落之初,沒有任何資金挹注下,是以土法煉鋼、一步一腳印以共同經營方式,著重環保與生態、保留泰雅爾族傳統智慧、對土地友善採低度使用與開發、持續且永續性模式,將僅有20餘戶的司馬庫斯,打造成全球知名的台灣景點。
反觀政府近50年來在原鄉的觀光政策與作為,幾乎是兵敗如山倒。位在新北新店山上烏來溫泉區、苗栗的汶水風景特定區,大量財團進駐;2008年馬英九政府執政後,緩進的原鄉觀光政策突然暴衝,日月潭僅剩700多人的邵族,是世界上最稀有的族群之一,原本要作為邵族復育預定地的傳統領域,現在卻將興建觀光纜車、旅館,無疑讓邵族文化無法延續下去。台東違法興建的美麗灣,也粗暴不尊重在地族人的心聲。
要如何解決司馬庫斯的交通安全?歐蜜‧偉浪建議,可分區分段改善出入道路,在最危險的轉折處逐步增設會車道,或增設護欄,以保障行車安全。他認為,政府理應讓司馬庫斯成為原鄉發展的模範,然後將其成功模式複製在全台灣各原鄉部落的發展上。
過去歐蜜‧偉浪在桃園復興鄉高義村的比亞外教會牧會時,曾將一個位在北橫公路36公里處、被外界遺忘、四處髒亂不堪的小部落,透過帶領教會兄姊進行環境清潔改造,歷經4年脫胎換骨,成為一個乾淨、美麗的部落,甚至在全國原鄉部落營造比賽中榮獲第二,其成效僅次於南投的望鄉部落。
比亞外部落仍維持半封山狀態,可是現在採無毒農作,在泰雅爾族的歷史復育上不遺餘力。比亞外在日治初期也是泰雅爾族與日軍對戰慘烈之處,在當地青年漸漸了解自己處在光榮之地後,原本自卑的心態漸漸改變,開始以自己的部落為榮。歐蜜‧偉浪盼望,要是比亞外部落族人慢慢預備好,在相關硬體設備有一定基礎後,未來,比亞外也一定會成為原鄉之光,但前提是,一切由族人來經營開發,絕對不能讓財團介入!
自主更勝觀光 投入有機轉型
【陳韋鑑專題報導】在部落,「發展」其實是許多問題的核心,泰雅爾中會設有產發部,司馬庫斯出身的亞弼‧達利目前是產發部的同工,多年來投入相關事工。「發展不是只有觀光,」她表示,需要思考的是青年如何回到部落,同時讓部落的聲音與生命力被看見。部落要自己站起來,而非將重點放在由財團來經營觀光。
目前透過數位平台進行跨部落聯合產發研究,亞弼‧達利說,每個部落有不同的特色,包括深度旅遊與不同的農產品等等,目前團隊正在串連部落,分享彼此的特色經驗,從農民團隊到婦女組織,部落的共同行銷已經慢慢被看見了,困難的是轉型期的資源要從哪裡來?例如剛起步時,困難在於如何把人留下來;轉型到有機農業方面時,雖然有很棒的師資,但是相關的課程經費也是問題,畢竟有機農業的技術本身有一定難度,而接下來的有機農業轉型落實更面臨經費與資源投入的挑戰。
而就銷售端來看,有機農業的產品外觀上比較不容易獲得消費者的青睞,而部落的小農經濟很難獲得有機農業的認證,目前雖然暫時由教會與有心人士做友善認購,但是依然需要更多人的支持。而為了推廣部落的有機農業,目前亞弼‧達利等同工正在推動農事體驗旅遊,讓更多人親自體驗部落的有機農業,從而在部落的有機農業中,發掘特有的原民文化傳承,例如小米種植、河流知識與民俗植物等等介紹。她說:「只靠募款是很難長久的。」
提到部落發展,亞弼‧達利認為要先思考「自己的位置在哪裡」,認同自己是部落居民,感知到生存被壓迫後,主動去了解自己能做什麼。從現況來說,現有的資源是甚麼?要如何連接外部資源?當這些外部資源是不可控制的時候,如何去交涉來幫助部落?
而前陣子許多人關注的反高台水庫等議題,亞弼‧達利說,現在公部門都是偷偷地進行,包括以觀景台的名義進行整地等,即使部落已經根據《原基法》公告這些地方是傳統領域了,但是公部門依然帶頭違反法律,目前部落以自己的方式進行調查,她強調:「唯有預算停止才是真的停止。」
針對立委高金素梅引進中資捐贈2輛巴士給尖石、五峰2原鄉,亞弼表示,巴士的確改善了原鄉現況,但是她也質疑,為什麼一定要由中資來做?「這很明顯就是統戰阿!」她說,原鄉族人都很單純,看到好處就漸漸接受中共了。
長青學子上山 募車助賣水果
【林家鴻專題報導】「從來沒去過這麼偏遠的山區。」壽山中會大順教會鄂森培長老表示,1992年台北大專學生中心的教育體驗營,讓他有機會進入司馬庫斯和鎮西堡部落服務。當時大學剛畢業的他,利用2週時間,與一群長青團契青年在部落體驗原民生活,白天協助泰雅族人種高麗菜、為兒童上主日學、運送物資,晚上則分別到會友家中為兒童課輔,並留宿於各個家庭,與族人共枕,這段美好的回憶至今難忘。
青年主要服務區域在尖石鄉的鎮西堡部落,當時的鎮西堡還沒有柏油路,鄂森培回想,從山下的竹東上去,至少需要4小時車程,全村僅1、2支電話,而鄰近的司馬庫斯資源更缺,前往司馬庫斯除了步行別無他法。有一次,新光教會牧師(今鎮西堡教會)阿棟‧優帕斯,帶他們送物資前往司馬庫斯,青年人每人背一包白米,長途跋涉,下山谷、上高山,數小時的行走猶如以色列人過曠野,也讓鄂森培深刻體會原鄉交通的不便。當時台中大專醫療相關系所團契契友也會組成醫療團前往義診,從事不同性質的服務。
鄂森培說,曾聽聞泰雅族婦人噴農藥時不慎昏倒,但因山上醫療資源短缺,只能冒著生命危險,長途跋涉送到山下,令人無奈與不捨;在鎮西堡期間,青年也幫忙當時正在建堂的新光教會搭磚塊,深感部落非常需要車子運送建材,惟因受限族人以物易物的生活傳統,沒什麼錢可買車,鄂森培為此萌生為部落募款的想法。
營會結束後,在台中唸研究所的鄂森培,與幾名青年合作,於台中大專PSF聯合團契中傳達傳達部落需要,發起小額募款獲得響應。青年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團契、教會、學校,邀人一同為部落的需要奉獻。台中大專學生中心當時的輔導陳啟應得知他們的想法後,深表認同,也進而促成大專中心成為募款窗口的美事。
鄂森培說,青年不只為部落募車,還幫忙賣梨子。鎮西堡教會定期載水梨到台中給他們包裝、販售。陳啟應則幫忙找通路,讓學生在教會、彰基等機構擺攤,中部超商當時也有上架;為了替水梨保鮮,還在台中工業區借冷凍庫。鄂森培至今仍與部落保持聯繫,日前出席阿棟‧優帕斯女兒的婚禮時,見許多過去課輔的孩子已成家立業,他很高興。雖然部落物資仍然缺乏,但他認為,未來不論是否開發,政府都應尊重族人,盡力協助改善生活。
共同編織生活 落實自給自足
【陳怡萱專題報導】2012年9月初,推動司馬庫斯「共同經營」部落生活模式達10多年的倚岕‧穌隆(Icyeh Sulung),因肺癌病逝台北三總。這位司馬庫斯頭目在族人眼中是位有前瞻、智慧的領導人,因司馬庫斯在1991年發現極有觀光價值的巨木群,族人一度為利益而紛爭不斷,但2004年確定的Tnunan Smangus部落議會,開始帶部落走向落實完善福利與自治的生活模式。
倚岕‧穌隆的兒子拉互依˙倚岕(Lahuy Icyeh)現為部落議會秘書、司馬庫斯教會執事,他指出目前部落中約7成5的族人加入Tnunan Smangus,「Tnunan是泰雅語中編織的意思,部落每個成員象徵著一條苧麻線,每條線要緊密結合,才能織出美麗作品,背後更根源對泰雅文化的堅持。」他進一步說明,早期泰雅部落就是生命共同體的模式,傳統文化加上虔誠的教會信仰,促成司馬庫斯的共同經營制度。
現在司馬庫斯有3會9部,3會指部落發展協會、部落議會、教會,9部則是細分成教育文化部、生態環境部、農業土地部、研發部、餐廳民宿部、工程部、人事部、衛生福利部、財務部會計出納。拉互依˙倚岕說,包括與收入利益相關的民宿、餐廳、商店、農作物等,以及為部落長遠發展扎根的泰雅傳統教育、森林守護、植樹工作等,全都是加入Tnunan Smangus的族人共同分擔。
拉互依˙倚岕說,Tnunan Smangus推動10多年,讓部落穩定自給自足,即使這1年來大環境欠佳,遊客仍一如往常,只是12月初發生遊覽車墜谷意外,讓1月以前原本已訂房的遊客退訂約4成,不過2月春節期間則不受影響,「預料春節連假可能湧進大批人車,我們最近跟鄉公所開會協商如何進行交通管制,因為我們最了解這段路。」
屬於「3會」之一的泰雅爾中會司馬庫斯教會是族人的信仰中心,拉互依˙倚岕說,教會不直接參與部落經營,但每逢教會節期,大家都有共識以教會為中心做決策,「事實上每位參與Tnunan Smangus都身兼多職,既是部落發展協會幹部、也是教會同工,每次的決策都是集體討論出來的成果。」
拉互依˙倚岕強調,除了共同經營,Tnunan Smangus亦致力推動部落傳統教育,自行開設文化、語言、傳統手工藝等相關課程;另外,守護家園森林也是Tnunan Smangus的責任,定期派員巡山、修繕設備,在已開發的農地上種植原生樹種以恢復過往風景,好讓司馬庫斯的美好能永續存留向世人展現。
遇難才憶高山青
【特稿/方嵐亭】「連綿的青山百里長呀!巍巍聳起像屏障,呀喂!青青的山嶺穿雲霄呀!白雲片片天蒼蒼,呀喂&hellip&hellip」原住民歌手張惠妹台上一曲〈站在高崗上〉帶來高潮也震懾寒意;歌詞所唱讓人對台灣群山翠綠、對百巔的郎壯女俏嚮往不已。然而表面歡愉的情歌,帶來主流社會創造出經濟利益與流行風騷,殊不知歌詞中的原鄉在現實生活總是悲苦。
一輛中型巴士的翻覆,不該只是談論交通與觀光。第一時間立即有組織、效率的高「山青」們,不顧生死深入幾近90度的懸崖峭壁救出生還者。螢光幕下氣喘吁吁的泰雅爾青年,其奮力狀讓人回想起2009年莫拉克颱風後的感動。當時阿里山各部落缺水缺糧,路斷垣殘下公部門無能亦無力救助,所幸長老教會總會原住民宣教委員會發動泰雅爾勇士,繞過崇山峻嶺,徒步親揹糧食解一時之危。救命、救急總見各地高山青身影。
歌曲扣動人心的唱著:「青青的山嶺穿雲霄呀,我倆相愛在高崗!」
殘酷的是,在高崗練就一身到大都市上高鷹架的技能,但摔下身亡、殘疾的消息鮮見媒體關注,偶爾鄉愁下的酒醉卻遭不吝大肆報導。如今,高鷹架、遠洋的機會被大批湧入的外勞取代,傳統的獵場被禁入,高山青、澗水藍只剩土石常流。更可惡的是,竟然會有40天以上等不到電力供應的不人道對待,就在這個國家中發生。而我們高舉雙手大呼耶和華祝福滿滿之際,又有多少心思意念想著為無助的弟兄姊妹發聲?
原來遭人嘲諷的「番」,是單純、是帶來5餅2魚的小童,是進天國的樣式;那驕傲的理性計算者不過是「狡詐」的代名詞,是垂頭喪氣遠離耶穌基督的有錢少年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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