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稠溪畔的哀愁

公民記者/陳柏濡  報導

二月底三月初的南台灣，早晚仍然充滿著寒意，早起漫步在公園與植物園的市民如織，但「牛稠溪」畔的清晨卻如此的落漠，幾位居住在民雄鄉14甲附近的老婦，相約在防汛道上慢走，奇怪的是，老婦人不時的掩鼻搖頭、、、，原來是「台林橋」頭附近的紙廠煙囪，正趁著人煙稀少的清晨，大排烏黑煙霧，刺鼻的的味道掩蓋了日出前清新的空氣，難怪與嘉義市僅一河之隔的縣民，寧可騎著機車往植物園跑，若非夾雜著塵埃的雲龍往上攀升，這孕育沿岸子民的「牛稠溪」晨景，是如此的溫馨與誘人，幾位在行水區「高灘地」農耕的婦人，似乎已經習慣這烏雲罩頂的早晨。

  台林橋下游約100公尺，幾部砂石車在霧濛濛；路燈尚未打烊的清晨，以經悄然的逼近河底，二部大怪手正等著開工，我們懷疑正應該是盜採砂石，奇怪的是，隔天在路口就豎起了「合法」告示，牛稠溪的清晨還真是熱鬧，再往下游200公尺的河床水灘，約300隻活動力驚人的「高腳?」，趁著太陽升起的涼風吹送，高聲齊唱「食無味」的彈奏曲，這樣的景致，源自於台林橋上游500---1、000公尺的幾處畜牧場，每天排放的污水，在乾旱期間，無法順利往下游排洩，因此堆積在行水區的低窪處，污濁的水，魚蝦活不了，但卻成了紅蟲、水蛭和不怕污染的吳郭魚的天堂，這些生物的形成也成了「高腳?」最佳的「食堂」，每天的清晨與黃昏，都可以看到「牛稠溪」美麗與哀愁並存的畫面。

  八掌溪與牛稠溪，是嘉義地區二條主要的河川，各自都有一段傲人的人文典故，當然也都各有不同的命運，唯一相映的是兩條河川沿岸，都曾經乘載了市民大量製造的垃圾，當它們「功成身退」之後，人類似乎無意放過它，繼續把家庭污水、工業廢水、畜牧廢水往行水區排放，人的自私與貪婪、、、，在此一覽無遺，我們非常懷疑，政府的河川、環保相關法令與公權力，在這裡發揮了多少的功能？高腳?、斑鳩、白鷺絲、夜鷺、白頭翁，這群依附在河川沿岸的鳥朋友們，其實非常期盼有一頓比較豐盛的早餐裹腹，但是這樣的企盼，恐怕遙遙無期！